掌贴在陆鸣背上，俯凑在他耳边：“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张的样，你小时候打架都没这么怯过，陆鸣，你忘了你当时在后院怎么揍我了吧？”

    陆鸣看着他， 还没想起来当时的形，就被韩乔聿着后背，敞开门把他推了去。

    陆鸣最后想起来的就是他小时候趾气昂地把韩家那位少爷揍趴，对方额上挂着汗珠，双也因为扎步时间太有摇摇晃晃，冷不丁被揍了还有懵，但是很快就趴在那抿着：“陆鸣，你等着，早晚有一天我要跟你讨回来。”

    趴在地上的韩少爷睛幽黑明亮，像是暗夜里的宝石，纯粹执拗地不掺一丝杂质。

    陆鸣耳边那声开门的“吱呀”声传来又再重重合上的时候，他忍不住苦笑一。

    还真是现世报。

    当初那个傻小现在不傻了，但这还是那么讨人厌，把他从最后的壳里脆利落地抓了来，暴在明亮的灯光，和熙攘的人群中。

    正厅已经有不少人到了，他们来的时候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，看到是韩家二公，就纷纷走过来同他讲话。韩乔聿面上带了微笑，手还是放在陆鸣背后没让他离开半步，低声：“一起见一吧。”

    走来的人都是文艺界相关的，韩乔聿替父亲经营涑石斋，他母亲那边的宋家大半在曲艺界，这些人份放在外面也都是颇有重量的。韩乔聿带着陆鸣跟他们认识了一，介绍的时候说的自然：“我朋友，陆鸣。”

    陆鸣虽然也能应对，但在这环境里还是有些不太自在。韩乔聿也没迫他跟更多的人认识，只结识了跟文艺有关的这一圈人，就低在他耳边：“你先上去，在二楼等我一会。”

    陆鸣答应了，去了楼上转着找了一圈没人的台，这才舒了气，放松来。

    他从楼拿了一杯香槟过来，站在那倚着台喝了一会，从这里可以看到远的灯火，但是隔着很远似的，看不太真切。

    外面有人来，陆鸣回看了一，是韩乔野。

    韩乔野作为家中最小的一个，现在也是最自由的，这会儿就算是穿了一西装笔的，依旧透着骨里的风劲儿。他那双眉依旧，笑起来讨人喜，走来对陆鸣：“陆哥，刚到吧？晚上吃过饭没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