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柠瞅了瞅镜里的自己，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孟洋把目光从闹着的一家人上收回来，转了个，不容多想拒绝得很脆，“对不起啊，叔叔，我这学期换了专业，课程很张。”

    鹿爸还在继续：“你要是对之前的事没什么芥，在不影响学习的况，能不能回来继续帮小鹿补习呢？”

    他着手机拨通项楠的电话，脚底开始块步往宿舍跑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是呢，这孩啊成绩一次比一次差，她说……”

    ＊

    几番自我挣扎之后，他准备撕脸假装前一夜烧烤吃多中毒说胡话给孟洋个歉，周末晾着男朋友不用也太不人了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你先别说，听我说，”孟洋打断项楠，“我想到了，想到了一个创意，你听我讲……”

    那家人走到场中间，妈妈从爸爸肩取包，招手把两孩叫到跟前，先取壶给哥哥，又给一旁着蹦儿等喝的弟弟送上一个里胡哨的杯。可那小推开不要就要哥哥的，吵嚷的声音连孟洋都听得清楚——我要喝哥哥的杯！要哥哥的！

    孟洋仰了仰，半眯着睛听鹿爸说，抬手在额了的汗珠。前两个小男孩蹦蹦地着孟洋的肩膀上草坪，父母跟在后对举着话机的孟洋了个抱歉的手势。孟洋笑着晃晃脑袋。

    收了线，他又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在草坪上拉成圈跑着疯玩的一家四，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了一个创意。

    “小孟啊？”小鹿爸爸的声音倒是很神，“没打扰你周末复习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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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事儿本来就是误会嘛，你们认可我让我回去补习，我还开心的。不过，叔叔真是抱歉。呃……我换了桥专业。”孟洋解释。

洋接起电话，声音里透着儿失望。

    “她说，只有小孟老师讲得好，数理化都能从本上给人解释清楚。我和她妈妈商量了一……”

    结果，从浴室洗了个澡准备化妆直播的时候，又慌了神儿——自己真是傻，说那些话故意激纯少年嘛？死死地把他绑在边儿不就完了吗？

    “桥？！”鹿爸显然是吃了一惊，“桥好啊，那咱们以后就是同行啊！”

    孟洋耳朵里听着小鹿爸爸的话，转了个，目光跟着穿亲装的一家人移动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那您是前辈了，以后多向您学习。”卖起乖来孟洋也是有一的。

    “哟？”项楠接起电话，着嗓开孟洋玩笑，“这么早打电话啊？还以为你两一到周末就粘一起了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这样，”小鹿爸爸不好意思地咳了两，开始说，“这段时间呢，我们呀……又给小鹿找了几个家教，寒假的时候也送她去了补习学校的一对一辅导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，”孟洋摇，蜷着，手往后撑住，“叔叔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
    “补不了啊？小孟……你不会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吧？”鹿爸语气轻柔了一些，许久才很遗憾地问，“换了什么专业？”

    他开始打孟洋电话，刚开始每隔十分钟打一次，往后每隔五分钟打一次，再后来一分钟打一次，结果都是在占线。

    项柠盯着电话发呆。已经熟悉了被孟洋着惯着，突然被晾在一边儿，本来知错的人现在又犯起二来了——你特么不联系我？好！！老也不搭理你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