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：“公，那你会让别人杀了我吗？”

    裴扬风担心他在南统军营中被人输过什么奇怪的想法，耐着温柔安抚：“不会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，别害怕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林月白轻声说：“公，有人要杀我，你替我杀了他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裴扬风心里一沉：“这话是谁教你的？”

    林月白摇摇：“我……我只是害怕……公，我开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裴扬风语气放缓：“别想了，不会有人再害你。我发誓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林月白。

    裴扬风轻声说：“休息一会儿吧，我很快就会让南统军营为你付代价。”

    看着裴扬风离开，林月白握了袖中瓷瓶。

    那是南统军营送给他的礼，侍从告诉他，这是炼过的碧海青天。只要一滴，就能在十步之取人命。

    常天的侍从给他这瓶药的时候对他说：“陛，裴扬风以此毒犯上作，如果陛用此毒杀了裴扬风，南统军营必会保陛江山永固。”

    那些人……那些人不知他是谁。

    林月白闭上睛，他不会任何伤害裴扬风的事。可……可他必须要什么，他必须要什么，留住属于他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不想和叶栖华争，可叶栖华……叶栖华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活去！

    叶栖华把玩着几粒棋，喃喃自语：“林月白回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雁心斟酌着词句，尽力不要惹叶栖华生气：“必须，是南统军营把他送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叶栖华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徐仲豫会帮他运送，却绝对不会冒着暴的风险来行里帮他抓人。

    叶栖华现在能用的人，只有……只有……

    门被推开，谢行走来：“栖华，余半死给我传信，说你的药该换个方了。”

    叶栖华心中艰难抉择，棋重重地敲在棋盘上，轻声问：“大哥，你杀过人吗？”

    谢行说：“行走江湖，刀上怎么可能不沾血。栖华需要大哥去杀谁？”

    叶栖华手指一：“她。”

    雁心惊恐万分：“陛！陛！婢错了什么事？陛！”

    叶栖华轻声说：“我想要你杀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