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老实人，“或者说，你见过这个叔叔吗？”

    周小杰的反应有些慢，但裴遇舟看他并不像智力上有问题，反而是有些绪障碍前期的征兆。

    所以裴遇舟并没有促他，而是耐心地等他开。

    “见过，”周小杰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答，“他经常给我们家送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送东西？”裴遇舟重复，“快递员吗？”

    这次周小杰的反应快了一：“不是，是楼超市送东西的叔叔。”

    现在很多超市都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，看样嫌疑人曾经在乐民小区的超市工作过，裴遇舟又问：“那你还记不记得那瓶果是从哪买的？也是这个叔叔送到家里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是爸爸给晓薇买的，”说到这里，周小杰的绪明显低落了来，“晓薇最喜喝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裴遇舟一时有些拿不准周小杰到底为什么而低落，于是他试探：“那你喜喝吗？”

    周小杰犹豫了一，还是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没有喝？你知不能喝还是不敢喝？”

    何芬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，她向右迈了一步，将裴遇舟和周小杰隔开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何芬自上而地俯视裴遇舟，努力想让自己这句话说的有气势一，但裴遇舟还是看了她底的心虚。

    有秘密，只是不知这个秘密是关于周浩还是关于周小杰的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例行询问而已。”裴遇舟站起，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“还希望何女士不要打扰警方问询。”

    因为周小杰只是来协助调查，裴遇舟便把问询地放在了特案组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谈话暂时被中断，裴遇舟拉过两把椅示意这一老一小坐：“想喝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茶还是温？”

    何芬语气生：“不用了，我们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裴遇舟也不在意，用纸杯接了一杯茶后递给了周小杰：“小心。”

    但这次周小杰并没有接，他地察觉了何芬对裴遇舟的不悦，并且选择了听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想我大概能猜您在担心什么，”裴遇舟随手将茶放在办公桌上，“无非就是怕我们会给小杰带来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但您想没想过，如果小杰真的和凶手有过，在风过后，凶手真的会放过他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