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看似无聊地摆着手里的杯。

    裴遇舟已经好了听戏的准备，乍一见这样穿着正常的江婉言，他心里居然还有几分失望。

    “来了？”江婉言对裴遇舟带沈峥一起来这件事毫不意外，她指了指旁的座位, “一起喝杯茶吧。”

    这房间的温度并没有比外面上多少，裴遇舟看着那袅袅而上的白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，他也不客气，拉着沈峥就坐到了江婉言对面。

    握住微微发的茶杯，裴遇舟笑：“大冬天在荒废的戏园里喝茶，江小倒是好闲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对这里也应该很兴趣才是，”江婉言抿了一茶，语气里带着不惹人反的亲近，“裴姨当年就很喜这里。”

    她说话还是带着那奇特的韵律，但在褪去了一切伪装的表象后，她剩的便只有优雅。

    令人赏心悦目的优雅。

    可惜她对面的这两个人此刻都无心欣赏这份，裴遇舟将茶杯一放：“裴姨？我怎么不知我妈妈什么时候有你这么个小辈了。”

    倒不是裴遇舟冲动，只是他对江婉言和江岳的印象绝对称不上多好，单是江岳是忆星层这一，裴遇舟就有理由讨厌这对父女。

    再加上江婉言故玄虚地摆了这么一，裴遇舟也懒得给对方好脸。

    正好也能试试对方的态度。

    被裴遇舟呛了一句，江婉言也不恼：“我知你在想什么，可我爸爸也是有苦衷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移向了那座空旷的戏台：“一个人想养活这么大一个戏园，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只是选择了更重要的那一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、或者是你父亲现在约我来又是什么意思？”裴遇舟，“因为人到中年突然冒的愧疚之心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爸爸快死了，”江婉言直白，她语气平淡，一双眸也藏在了起伏飘升的白气后，“我只是想请你去见见他，亲对他说一声原谅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能答应我，我就会告诉你我知的一切，还会帮你对付那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裴遇舟一笑，他今天是看起来格外好欺负吗？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他谈条件。

    沈峥一看到裴遇舟的笑容，就知这个小祖宗八成又要刁难人了，果然，在一秒他就听到了裴遇舟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