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摇了摇：“是蓝学院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——”凯撒的话说了一半就没再说去，他看到了艾脸上难过的表：“你不想的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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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当然，我最好的朋友是你——艾·霍尔，不论他是人类还是人鱼，他都是艾·霍尔。”

    凯撒呆住了。蓝学院是人鱼学院的官方名称，他的好朋友要去就读人鱼学院了？

    凯撒仔细看了艾一，不确定地问：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凯撒没有看见他的好朋友。等他转却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，他才真正意识到艾转学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艾了霍尔族的视线。这个孩虽然在文科成绩上非常优异，但基因等级不，能只有D-。霍尔族在几个孙辈的孩里挑挑拣拣，最终选定了艾。在一个依靠军功跻豪门的家族里，能不的孩注定会被忽略。家族里没有多余的资源为他在另一个领域铺路。

    凯撒在艾沉默期间，一直安静地等待。这个偶尔有熊的孩在某些方面真的被教导得像个绅士。

    “我知了。”艾给了凯撒一个大大的拥抱：“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艾终于还是对他最好的朋友说自己上要转学的事。

    艾没有说话，即使他再不想转变成人鱼，他的家族也不会就此放弃。他本没有反抗的资本，他的父亲不会为他去挑战爷爷的权威，他们甚至不关心他的想法。只有姆父，在事已经没有回转余地之后告诉他：“如果你想要什么，那么，不要在意自己是人类还是人鱼。脆弱的只有，心的能为你带来力量。”

    在艾的人鱼手术成功，征指数稳定之前，他们连用终端行通话都无法到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艾脸上表呆愣愣的，“抱歉，我刚刚走神了。”

    凯撒第一次觉得上学有无聊。这天，凯撒回家，看到新闻里正在播放的中央岛开放日筹备工作，珠一转，忽然有了想法。他冲父亲的书房，和炮弹一样

    在自然人鱼降生不多的家族里，基因等级不的孩通常都会在年幼时被转变成人鱼，以便将来行联姻。艾这个年纪，在从小转变的孩里，其实已经有些晚了。之所以会突然这样的安排，是因为霍尔家的一条后天人鱼死了，他被一场夺去了生命。万幸的是，他的年纪还小，家族并未给他定联姻对象，但他的位置必须有另一条人鱼补上。

    “转学？”凯撒眨了眨：“没关系，只是换个学校，我们还能在一起玩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艾动了动嘴，不知该不该对凯撒说这些。昨天夜里爷爷把他叫了书房，通知他准备转学的事，因为家里决定让他去转变手术。在手术前，他就得转人鱼学院的学前班行基础学习并开始行术前调理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意识地摇摇了一半，艾看着金发男孩儿认真的双，垂了脑袋：“好吧，也许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什么？”凯撒问，他想不他的好朋友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，艾和他不一样，他很乖，老师从来不会和家告状。

己讲话，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看着凯撒认真的脸，艾忽然：“如果我变成人鱼了，我们还是好朋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