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爸爸不在家，很多空房，你可以来住。不过我不会饭，有时候是去吃，有时是去沈妈妈家吃，不能你的饭。”

    金发少年拎着陶鸣的领仔细瞧着他的脸，过了半饷才说：“你就是沈顾警告过不能靠近的家伙……”见领被收的陶鸣憋红了脸，少年吐掉了叼着的烟，抱歉地说：“我近视，要凑近一才看得清。”

    陶鸣：“……镜。”

    金发少年：“没钱。”

    陶鸣“啊”地一声，打开背包翻一张小小的卡片，兴地说：“我有镜店的免金卡，可以免费一副的！今天是活动的最后一天，我们赶去吧。”

    金发少年觉得自己没办法跟上陶鸣的节奏。等他反应过来，对面的验光师已经笑眯眯地给他达指令了，他僵着，照对方的指示一步步完成动作。开什么玩笑，镜不是只有那些他最瞧不起的书呆才的事吗？他怎么跑镜店来了？

    而且还是用免金卡……那不是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才有的福利吗？

    金发少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陶鸣，陶鸣在翻他的背包，喃喃自语：“还有商场的免金卡、超市的免金卡，都快到期了啊……对了，超市就在隔。”他起来对浑僵的金发少年说：“我去隔买东西，你好镜以后过来帮忙搬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金发少年机械化地。

    陶鸣跑超市推着车找超市免金卡可以兑换的。松鼠和浪猫呆在镜店没有过来，乌先生却还是稳稳趴在他肩上，它看起来有没打采。

    陶鸣迟疑地问：“我把他带回家，沈顾不会生气吧？”

    乌先生说：“那是你家，你带什么人回去，关沈顾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陶鸣搔搔后脑勺：“你觉得把他带回家有没有问题？灰灰说他很凶的。”

    乌先生不以为然：“再凶他还不是打不过沈顾。这个人我知的，自从他当上那伙人的老大以后，那所垃圾中学的风气好多了，有些不良学生找普通学生麻烦，他就带人去找他们麻烦，从来不打一般人的主意。只不过黑吃黑总归没那么轻松，他们老是浑挂彩，医药费都用了不少。看他给那只灰猫包扎的手法多熟练，显然是这事多了。”

    陶鸣。

    乌先生接着说：“他最经常带着的那几个少年都是无家可归、在学校混日的，这学期学校不给留宿，他们就要落街了。本来他们可以去其中两个人——也就是他里的老二老三家里借宿，可是他不行，因为那两个人虽然家境不错，可家里人都认为是他带坏了他们，扬言说见他一次就打一次。所以他打发那几个少年去借宿，自己则另外想办法熬过这个假期。”

    陶鸣“哦”地一声，算是听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