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沈顾的手。

    可能是韩东生说的东西太骇人听闻，一路上没人再开。沈顾三人把陶鸣送回家，却发现陶家外面围着几辆车，把陶家门堵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陶鸣一愣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从车里走了来。有人给她打了遮伞，她摇了摇，示意对方把遮伞收起来。

    漂亮的遮伞一挪开，陶鸣看清了对方的脸。那是他的妈妈安丝，是个音乐家，她有丽的相貌、动听的歌、超凡的天赋，还有善良的心。她是许多公益行动的代言人，也创作和演绎过许多反对战争、宣传和平的歌曲。

    陶鸣嘴动了动，想要喊一声“妈妈”，却怎么都喊不。他的妈妈不会再回来了，他的妈妈已经有了国外的国籍、已经和爸爸离婚。

    “鸣鸣。”安丝有些生涩地喊了一声，接着朝陶鸣说，“过来，我带你走。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，你爸爸他居然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。来，跟我走吧！”

    陶鸣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地抓住沈顾的手。

    安丝似乎很受伤，又喊了一声：“鸣鸣！”

    陶鸣拉着沈顾转，蹬蹬蹬地往回跑。

    韩东生看看陶鸣和沈顾跑远的方向，又转看看安丝。他踟蹰片刻，还是开说：“不止是陶先生扔他，你比陶先生更早离开他。”

    安丝看向韩东生。

    韩东生警惕地看了看安丝四周的人，也拉着林小武跑了。

    直至远离陶家，两个人才着气停来。

    林小武说：“我觉陶鸣妈妈怪怪的。她真的是来接陶鸣的吗？”

    韩东生说：“当然不是，她是来接她‘独自呆在战区的儿’的。”

    林小武听不懂韩东生的话：“陶鸣不就是她的儿吗？”

    韩东生说：“不一样。”他撇撇嘴，“他们想玩和平大使的把戏而已。不用想了，以你的智商是想不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沈顾和陶鸣跑到了江边。

    他们躲在桥坐着。

    外面天沉沉的，不知是要雨还是要雪。

    陶鸣抱着膝盖，把脑袋埋在手臂里。

    沈顾沉默地坐在一边。过了很久，沈顾才问：“你会跟她走吗？”

    陶鸣呜呜两声，突然抱住沈顾，把脑袋埋在沈顾颈窝里，哽咽着说：“我喜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沈顾不说话。

    陶鸣又说了一遍：“我喜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沈顾伸手拍了拍陶鸣的背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跟她走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分你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午我们可以烤小甜饼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