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抬了抬：“好了，你们想怎么报复都可以，但暂时还不能死。”

    一只缺了两只手指的手抓住西萨尔的领把他从地上揪起来，西萨尔认得这只手，上面少掉的两只手指就是西萨尔亲手切掉的。

    一张又一张脸现在伊利亚的面前，既熟悉又陌生，每一个都是被西萨尔惩罚过的违规者。

    他们冒光，犹如恶鬼般围拢上来，黑的影盖来。

    西萨尔无可逃。

    他忽然记起曾有人对他说：“你犯的所有罪孽都会报应在你自己的上，只是或早或晚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也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。

    但他从未后悔过他所过的每件事。

    为伊利亚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与其像是无苍蝇似的找，倒不如找这座城市的主人，推己及人，伊利亚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，那纳洛应该也不会喜。

    纳洛盛接待了伊利亚，他材胖，有一个圆的肚，一张圆脸，看上去憨态可掬，像位发福的中年教师，而不是黑帮老大。

    “一百万金，那可是很大一笔钱，可以在好莱坞的级明星里随便挑个人了。”纳洛笑说，“不过对我来说，你知的，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伊利亚早就料到了不可能轻易地让纳洛答应帮忙，他提了在路上想好的筹码。

    纳洛倒了一凉气：“我的天呐，没想到他对你这么重要，这可真是大血……难怪你的手对你都这么忠心耿耿。”

    伊利亚今天格外无法忍受这样虚与委蛇的对话，浪费时间，他不耐烦地说：“告诉我贝诺在哪。”

    纳洛笑眯眯地安抚他：“我的老朋友，你可不记得你是这么心急的人。你应当理解我，给我一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老大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？”麦克斯俯问。

    “阿图罗，你去看看纳洛去什么了。”伊利亚说着，站起来，走到书桌前，眉皱：“从刚才开始我就闻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闻到什么？”

    伊利亚伸手，手指拂过纸面，沾到一白的粉末：“毒品。”

    ——“没想到他对你这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这个“他”指的是西萨尔，而不是贝诺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他我们在找贝诺，可从没说西萨尔也在这里。”伊利亚冷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