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过，到底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王铮猛地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李天不知何时挨着他坐，一脸担忧地看着他，问：“小铮，你觉得怎样，你脸看起来很差。”

    王铮格开他伸过来试探额的手，哑声说：“没事，老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前没这个病啊，这是怎么了？疼还是？你倒是说说，咱们找医院看去，别小病等会给耽搁成大病。”

    李天的声音不可不谓温柔贴，很久以前，当他还愿意用这声音这么对王铮的时候，那个王铮，确乎到如沐风的意，也是那个王铮，义无反顾地为了这个声音，跟自己的家决裂，断了后路，一心一意要跟着一个男人。

    仿佛以为，有这个男人的温柔嗓音包围，哪怕跟自己父母再无往来，也值得。

    值得。

    但什么是值得？

    失去的，是不可或缺，不能替代的存在，父母也好，思乡的绪也好，遥远的家的回忆也好，这缺失，是任一个男人，任一，都无法填补。

    王铮再一次凝视李天的脸，心里的痛逐渐扩大，他站了起来，弱声说：“说的好，我不去吃年夜饭了，你跟我哥嫂说一声，我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医院嘛？小铮，你等等！”李天忍不去了，他站起来，一把抓王铮的胳膊，问，“你难连跟我吃个年夜饭都忍不去吗？”

    王铮微微颤抖，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？”李天痛苦地低喊了一句，收胳膊就把他往自己怀里带，他顾不上了，原本还想着慢慢来，循序渐，但忽然间了，顾不上那么多。他想抱这个人，但王铮忽然挣扎起来，默不作声，却拼命挣扎，两人推搡的过程中，李天被他一把推倒在沙发上，想上去把人钳制住不是太大问题，但他不敢造次。王铮微微气，居临瞪着他，拳攥，李天与他对持着，突然之间一跃而起，将王铮拉倒在沙发上，想也不想，便压了上去。

    碰到王铮，他才发现，原来心里的渴求竟然这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