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哥，其实等人接近中年，往往也就没了动力，怕死，事畏缩不前，对周围的人戒备心重，对挑剔得不行，完全没有年轻时候的冲劲，那不顾一切，献祭一般的理想。”他自嘲一笑，说，“年轻的时候欠缺修养，年老的时候欠缺，你说，就在这样永恒的矛盾中，人到底还怎么幸福？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透着重的凄然，淡淡地说：“早年的事，我经历过的那场恋和背叛，真没什么大不了，但损伤却切实留了来。”他轻笑了一，说，“当然，一个男人说这事不是一件荣耀，但今晚，我想诚实的话，那么我必须承认，伤害是切实存在的东西。我从上被损伤了，我原本不知会损害这么严重，等我发现的时候，况已经不可收拾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一个同恋者，取向就跟一个诅咒一样，年纪越大，就越让我害怕。我是真的怕啊，这个诅咒，这个诅咒说，我走的，我走的是一条只靠支撑的独木桥，但人的，建立在人中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上，用动一样的原支撑，用自私自利的本能来驱动，它就像一座用沙雕刻的城堡，一涨，不用几就得被冲垮。徐哥你说，就这样，该怎么去走这座风雨飘摇的独木桥？”

    徐文耀抿嘴，一言不发，却用力搂了他，此时此刻，他仿佛在听见另一个懦弱悲观的自己在喃喃低语。王铮所诉说的苦闷，是他所同受，但却绝不允许冒的想法。他抱了怀里这个青年，王铮并没有哭，没有悲恸绝，他只是像诉说一件平常的事那样诉说这悲哀，但这悲哀，却超了倾听者能够抚的范围。徐文耀一时间不知什么为好，他只是想用力抱王铮，事实上，他也这么了，仿佛只有这么，才能给予些许的支撑，不然他怕这个青年就会这么带着清浅的微笑，被那绝望沉没不见。

    喝了酒的王铮异常乖巧，就这么一动不动任徐文耀抱着，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的人偶，离了意识，只剩躯壳，那么这听凭自己靠在徐文耀肩膀上这事就变得可以接受，因为这是躯壳所的决定，而意识在这一刻，飘飘，绕着房间舞蹈，但不必为两人拥抱当中可能带来的尴尬负责任。他甚至微笑着想，好像我跟这个男人认识还不到一个月，好像我们彼此真的不能算很熟，但这又有什么关系？酒醉带来放松，在渴望放松，有压迫到不过气来的东西叫嚣着要从躯壳当中冲去，释放，不然就要爆炸了。他抬起，醉朦胧地凝视徐文耀的脸，忽然发现，这个男人得真不错，帅得耀，五官拼凑在一起，就为了诠释一名为成熟魅力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真可惜。”王铮愣愣地说。

    “可惜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