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接近对方，好像各自心里都装了同极的磁铁，一挨近了非得挣开，挣开了又不甘愿，于是折腾得双方都伤痕累累。我不说谁不好，事到今天这样，肯定大家都有责任，说什么他不饭，我不拖地，追究这些没意思。最本的原因，就是我们压不合适，不合适的人，怎么努力，还是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我选错了。小铮。我不是不会犯错的人，我蠢到家了把偷时的激动刺激当成恒久的诱惑，我在一个原该成熟的年纪，却犯了一个低级错误，我完全没有去听自己心的声音，这是于萱说我的，她说的真对。”

    “于萱，跟你说过这些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很激你的朋友，她说，每个人的心都是一个农贸市场，真正的需求就是里面不起一个卖土豆的老儿，你不留神，就会错失。”

    王铮微微笑了：“这是她会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李天：“我回顾自己的这些事，还真是这样。跟于书澈在一块，我们好了一年多，分手闹了三年，有什么都给掏空了。在那个过程中，我也有去挽回，实际上我挽回过许多次，真的不骗你，我怕跟你的事一样，以后想起来会后悔，所以我是真的对他好，他要怎样就怎样，要什么东西，我立全世界给他找，闹矛盾时我任他打骂发脾气，一声不吭，完了我还得说尽好话哄他。王铮，这辈就算对我亲妈我也没这么低声气过，更不要说你。但是，无论我怎么样说服自己，怎么理分析他的优，怎么想努力重新去回想我们当初在一块的好，都没用，我被折腾得累了。心里累，而且很痛苦，我想，原来我能为一个人到这地步，为什么当初我没拿对他一半的好来对你？要那样，我今天想起来，也不至于那么痛心疾首。”

    “我后悔，真的后悔，不是因为现在得不到你，才觉得你好，而是后悔在能对你好的时候没有那么。我知，这辈也就是你能这么掏心掏肺对我好，可我没在意，我他妈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？一想起这个，我就恨不得自己俩耳光。”

    李天说得有些哽噎，他搓搓鼻，别过脸去。

    王铮咬着，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