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老夫人慢慢直起腰，把万千绪都压了腹中，避开闵妘的睛，看着外面，声：“你说得容易，那些旧事，若是一星半，就可能会给我们闵家带来灭族之祸，宋妃那时已经孤注一掷，若她那一胎再没了，难说不会些什么疯狂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况且那时宗皇帝对我们闵家已起戒心，皇后在，陛甚至连立太一事都在犹豫，皇后去了，反而让宗皇帝更要安心一些，对我们闵家并无坏。”

    赵老夫人以为，只要一任皇帝是他们闵家的外孙，闵家就并没损失太多。要不然，为何自己父亲和兄能那样轻易接受了自己毒杀了皇后一事？

    闵妘瞅了赵老夫人一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争辩这个可没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她不再纠缠于那些前事试探赵老夫人，转而：“姑祖母，只是您不奇怪宋妃为何会知我们闵家那样机密的事吗？你答应她的时候，没有什么顾忌吗？”

    赵老夫人转瞪着她，她当然奇怪，当然顾忌，不仅仅是奇怪和顾忌，更是心怀恐惧。还有那封自家老爷写给东夷国主的信到底是如何到了宋妃手中的，那甚至都已经成为她心中多年的心病，只是一直无从得知罢了。

    闵妘看着她表，低叹：“因为宋家是北定王府的人。”

    赵老夫人先是一愣，随即就是脸大变。

    宋家是北定王府的人，宋妃是北定王府的人，那自己毒杀闵皇后的事北定王府就有可能也是知的。

    那现如今儿竟然要去北路军的统帅，征讨北定王府……

    赵老夫人面上的血尽失，及至此刻，她所有的气，骄傲和理直气壮终于再支撑不住，手扶住座椅扶手，浑颤抖。

    让儿率领大军征讨北定王府，若是北定王府以自己毒杀陛母后的事胁迫儿，轻则儿只能以死避事，重则南侯府将面临灭之灾。

    闵妘看着她在痛苦惊惧中挣扎，却是面纹丝不动，半声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