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珩中举后，沈蓁蓁曾跟赵氏商议过，大意是梁公现在是举人老爷了，赵婶不好再给她们饭了。

    “林嫂，听说你家隔的梁家了举人老爷了？”一个买豆腐的妇人跟林氏打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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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梁珩以前不敢表明自己对沈小的慕之意，因为他彼时一文不名。如今考上了举人，总算有了些底气，梁珩便想让他娘请媒人去沈家问亲。

    赵氏也不避着如意，斟酌半晌开：“沈娘啊，我想问你个事。”

    赵氏迂回问：“沈娘可想过再嫁人？”

    林氏脸一僵，这赵氏压没跟她提过吃酒席的事啊！林氏勉挤笑，“我卖完这些就去呢。”

    林氏越想越不舒服，怎么这赵氏别人都请了，单单落她家？想想豆腐也不卖了，关了门就回了柳荫巷，林氏刚巷就听到梁家传来闹的笑声，听着人着实不少。林氏呸了一声，回家了。

    赵氏一听有那么意思，趁机将问亲的想法说了来。

    “不怕娘笑话，我们梁家家无斗米，一贫如洗的。本来是不好意思跟沈娘开这个的，但是珩儿现在好歹也是举人了，便厚着脸问问娘，娘可愿嫁到我们梁家来？”

    如意睁大了，沈蓁蓁也惊讶得说不话来。赵婶以前不是有些嫌弃她望门寡吗，怎么如今梁珩中了举反倒来问亲了？

    这天晚饭后，几人坐在厨房里。如意带着菱儿针线，沈蓁蓁在灯看着书。

    沈蓁蓁放书，转看着赵氏，“婶您说。”

    那妇人笑：“林嫂不知么？解元就是举人老爷里的第一名呢。听说你们附近的街坊邻居都被请去梁家客吃酒席去了，怎么你没去？”

    沈蓁蓁见赵氏持，便作罢了。

    林氏撇撇嘴，“听说是什么解元，也不是举人老爷。”

    等梁珩说完，赵氏：“如今也不知沈娘是个什么意思，贸贸然请媒人去，万一沈娘拒绝，以后不好相，还是娘先去问问沈娘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梁珩想也是，便同意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周家豆腐坊里。

    赵氏不同意，“书上都说苟富贵，莫相忘呢，珩儿现在不过是中了举而已。我不来了谁给你们饭？”

    赵氏见沈蓁蓁不说话，又说：“娘放心，我跟娘也相这么些天了，娘是什么人我心里拧得清，娘若是肯嫁到我们梁家来，我绝不会亏待娘。娘若是不愿意也没什么，我们梁家是太穷了

    梁珩正坐在院中陪男客，看着沈蓁蓁走来，跟他娘说话。沈蓁蓁穿了一玉襟襦裙，婷婷聘聘的模样，看得他心一阵悸动。梁珩站起，在原地跟沈蓁蓁见了礼，家里这会人正多，这会儿他要是过去，说不定又会传一些难听的言蜚语来，他要顾全沈小的名声。

    “没有呢。婶也知，守了望门寡的女人哪里还能找到好的。”沈蓁蓁思索片刻，答。

    沈蓁蓁愣了一瞬，没想到赵氏会问这个。如意也抬起来，看着自家小。小翻年就十八了，亲事却没有一着落。她们已经来三个月了，但小似乎一回去的想法都没有。如意心里很着急，小一个姑娘，不能真在外面落一辈吧。

    那妇人又说了几句，买了豆腐就回去了。

屋里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