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。印象里的陈芸就只是个很普通的少女，成绩不算特别好，直率、可有时也显得刻薄。

    沙发上，她皱着那张圆脸，哭得容失。沈陵玉默默地上前将杯递给她，她接过时手还在抖。

    留的指甲断了……手臂上隐约有抓痕。沈陵玉越看越觉得不对，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，便是要上楼拿电话报警。

    但站在沙发边，才要转陈芸便拉住了他。断裂的指甲刮过他手臂，白皙的指扣他手腕，力不可思议得大。

    「别走。」

    陈芸小声哀求，把杯放到面前的桌上。顺便了两张卫生纸泪，她着鼻，似乎想克制住哭泣。

    沈陵玉并不缺耐心，可是好累。陈芸的事坦白说他不想理会，但放着一个哭得这么惨的少女不、好像也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泪珠把裙都了，陈芸用卫生纸抹了抹睛，依然泪婆娑。她抬看沈陵玉的脸，张着嘴要解释，过了好几秒、才吐破碎的句。

    「昨天……我……验。被……赶来了。」

    说完又呜呜地泣，她站起，拉着沈陵玉的手开始左右摇晃。

    「怎么办？帮我。」

    即使字句模糊，还是能听清她的意思。沈陵玉却多愣了好几秒，才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。意识地瞥向她腹，从外观还看不隆起，但也可能只是因为裙蓬起、所以遮住了。

    大概是暑假时发生的？假总容易事，这次，到他认识的人了。

    「怎么会这样？妳找过……小孩的父亲了吗？」

    「他不我了。」

    仔细想想，便能猜来，陈芸大概是跟家人说了这件事、起了争执才跑来的。而如果跟她发生关系的男方愿意负责，她也不至于找上沈陵玉。

    「我能怎么帮你？」

    「我也不知……反正帮帮我嘛，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。」

    陈芸大力地晃着他的手，沈陵玉想拒绝却开不了，看着那张哭皱的脸庞，他的剧烈得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要帮吗？他那颗容易化的心似乎没有给他否决的选项。

    ?

    ☆、第二十一章　

    ?　　断章．日记（二十一）

    一月一日．天气．晴

    新的一年，人们嘴里说着要有新的改变。但最后大概还是不断重蹈覆辙、让所有的「希望」于空的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