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周末，他一样早早地起来、趁着天没亮烧好一天的饭菜留给豫宁。周末总是一周里他最疲倦的时候，少了在学校上课的补眠时间，他理好家务，便得赶去上班。

    天边的早升起了，豫宁仍旧还没睡醒。李靖弥走到厨房，把饭菜包上保鲜、收冰箱中。自己随意地啃了个馒，接着便只剩一件事。

    李豫宁还蜷缩在床上，他放轻脚步，走到了书桌旁，把成叠的药袋、一张约五公分宽的纸块，特意了几分钟把它撕成细细的碎片。

    好希望有一天，能把李靖弥拉上台，让人们看看他那双一也不漂亮的睛。只有带着故事的东西该被称作丽，虽然毫无理由，但我相信最被唾弃的人、必定还有更值得表扬的地方……

    二哥还没醒真是太好了，李靖弥来到客厅，用自己的手机拨一组号码。正常的周末他都会几分钟打这样一通电话，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

    他快步走房间，抓袋里的手机想给沈陵玉传个简讯，却想不要说什么而作罢。

    纸块是他的画，在沈陵玉家撕碎后带回来的一小分。之所以不愿意保留完整的作品，很大的原因是来自于一份不甘的心。他当然知沈陵玉会拼他的画，每次在陵玉房间里，拉开他的屉都是自己黏满胶带的画作。

    就只有沈陵玉、还会想拼组那破碎的画。

    造福那些「资优生」，还有无忧无虑、有余裕伪善的人。

    但，这终究只能是想。

    记得去年领奖……其实每一次上台都一样。台许许多多的目光令人畏怯，而一张张奖状好像某能被称赞的许可……或者说资格。其他人全都被抛弃。

    在心里暗自觉得他傻，把细小的碎纸天女散地丢垃圾桶时，却还是产生了某莫名的酸楚。为何要去拼不可能的希望？

    烧菜、洗衣、确定壶里有足够的，然后将这整周的开销记录来。把要托邻居买的菜列在清单上，垃圾也绑好放在门……有条不紊地打理好每件事，从破晓忙到七多，然后去看看他二哥醒了没有。

    他不要沈陵玉这样拼凑。反正他放弃了、这辈无缘画画……很早以前就已经认知到自己不可能学术的事实。那这些作品就毫无意义，当然撕掉后也不需要拼起来。

    当然他喜画图，只是那样小小的心愿如同纸块上的羽翼，被他撕破前早就折断了。

    １．

    他就来彻底毁掉这些画。把纸块再撕了几遍后丢自家的垃圾桶，确保沈陵玉永远不可能拼回去。这样他才满意，一面否定各可能、一面把自己拉更的怨怼中。

    从旁人看来，他也没表现异状。放学后他回到叶亮的机车行上班，虽然肩膀稍微无力了些、但还不至于影响工作。学校方面则一如往常，他陪着豫宁，遇到讪笑或辱骂依然不吭声。

    第二十二章．周末

    如果说哪里不对劲，也许是半夜李豫宁醒来时，会发现上铺似乎有细微的颤抖吧……

    还有许多该被表扬的人，无声地埋没在众多视线之中。而我上台时便不自觉地去找自己最在意的那一个，看到他时便产生奇怪的念……

    就像当初上了延清，我其实不那么在意。但爸妈彷佛比我还难过，这是他们在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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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于李靖弥而言，这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