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糊的上臂，扯着他便往房门外拖。外似乎传来了不寻常的声响，但柳铭没去留意、而沈陵玉则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听不到了，耳边的声音和思绪一并逝着。柳铭把半掩的房门打开、了一番力气将他拖至走廊上。

    房间不远，便是沈伊萍丧命的阶梯。陵玉遭拖行过的地方留了怵目惊心的血迹，一路往楼梯延伸。

    发散，被凝结的血块黏在一起。楼破碎的窗外传来脚步声，却是往远跑去，而门把上挂着的钥匙串，无风却突兀地摇晃。

    「站起来。」

    沈陵玉没有反应，他看着旁向的楼梯，黯淡的眸一光彩也没有。他曾有很久一段时间，没有意识到这里是沈伊萍的葬，那全是因为不再到寂寥的心，注视着挚的方向。

    然后，现在呢？

    「喂，叫你站起来！」

    可曾看见过？夕生挣扎地攀生，那个人的画作里，也许有过两个少年放学一同走过黄昏的画面。

    一起去哪家心屋吧，在那人不必去机车行的日。就假装他们的生活有这样的余裕，偷来的浮生里在桌对面、看对方笨拙地用着小叉。

    「你聋了吗？」

    别再哭泣、别再害怕地换气了。多画些作品，该任时便任。把两个人没能去完的愿望清单都去一遍，再来告诉他喜哪家的甜。

    不过都肯定比不过莱米茵吧。苏琳的手艺啊，可是一等一的……

    「沈陵玉！」

    砰……世间都悬空了。沈陵玉闭着、听不见摔楼梯的声响，当然他也没看见早些被到楼梯的玻璃渣，在他的坠落反着光。

    剧烈的震后，柳铭由楼上来，将玻璃碎片刺了不再泪的中。彻底失去意识前沈陵玉看见的，不是站在前、面孔扭曲的柳铭，而是透明的玻璃里反着人间，每个他和那人在一起的画面。

    如此剔透。

    ?

    ☆、第四十七章　不复

    ?　　断章．记忆（四十七）

    有几次，我刻意躲开沈陵玉，最后却都还是回到原来的状态。继续走对方的生活，无可避免地对彼此越来越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