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诺摇：“没事，我认识路。你冒了还是早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文诺后退一步，避开对方伸过来安的手，笑着微微一躬：

    “也许，是我该挨那刀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还没跟家人商量——”

    “好得很好得很！”袁若熙收起一份合同前袋，旋风一般刮门去，一边也不回地嘱咐，“今晚就开始工作，东行你盯着，回到了洛城我再给你们电话！”

抬手在小孩脑袋上一通，把本来就卷得毫无章法的发得越发像个鸟巢：“乖，快签啦，老师要赶飞机！”

    文诺抹了抹脸：“你不说去，就没人知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什么？”东行猛地一惊，抬看着那张黑暗中益发显得苍白的脸，却看不清他的表，“你怎么能这样想？没人应该受伤的。”

    文诺拿手背揩揩鼻尖：“可是-----太快了吧？连你们乐队都还没过------”

    东行语气罕见地老成：“不是我说你，这事本来就不该。要不是你来这么一招，那疯影迷也不会跑来伤人，还好靳成替你挡一劫。”

    东行在旁边不停“嗤嗤”笑，像只漏气的压锅：“签啦签啦，难还怕袁老师把你给卖了？”

    这小的手真白净，手指真，就是太大了些。可续回想着方才的，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旁边睁睁看着文诺签字的袁老师与东行一样，了得偿所愿的欣笑容。

    门传来声音：“袁老师，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不需要照镜东行也知自己血一都涌到脸上了，心里暗自庆幸光线不好，嘴上打着哈哈：“嘿嘿，那可没准，小心碰上女狼！”

    压锅刷地一变黑了，看有爆炸的危险：“谁说我们没过？”

    囧娃满脸的严肃跟他说话容之荒诞完全成反比，东行忍不住又掐他一：“行了少胡说八，你也不怕回你鸣哥知了，把你给关起来不许见人！”

    “老师慢走谢谢老师！”折刀式回复原样，文诺攥着手里冰凉的金属，那东西却仍然毫无动静。

    “嗯嗯，知了。”袁若熙递给文诺一支笔，“签吧。”

    东行咳了两声，捂住嘴糊糊地说：“那好吧，你自己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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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老师咳一声：“其实，东行你们当初那张唱片成绩还是不错的，只是歌曲传唱度不，不是你们的错。”

    文诺回笑笑：“我一大男人，穷得叮当响，没财没有什么要小心的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那我要走慢，别让女狼把目标给漏了！”

    不经意提到吴某人，两人心底都是一悸。顿了一顿，东行才接着说：“上次照片那事，他还不知吧？”

    街面上的路灯光照过来，给那个黑影镶上了一圈金红的边。朦胧的光中，那影廓分明如画，有似乎随时会消失的不真实。

    跟在后面的东行轻声问：“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？”

    走大厦门，扑面而来的寒气让文诺默默地打了个寒战。

    文诺话说到一半顿住了，跟谁商量呢？舅舅肯定是满答应，用他的禅来说是“英雄难过金钱关”。而吴鸣——搁在桌边那只手机此刻安静得如此刺。

    文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吐了吐，没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