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令人失望啊！”

    元将军收剑鞘，冷冷：“想激我？小娃娃，你还。”略一停顿又，“这些日梁军是你在监战吧，死在你手里的岂止元铎一人？”

    年轻人一拱手：“两军锋，死伤在所难免。想来将军也该知在来意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该知元某不是懦弱无能苟且偷生之辈！”

    将军猛一拍桌，书案上笔墨纸砚凭空起数分，叮当响。

    亲兵吓得一哆嗦，抬看时，却见那年轻人气定神闲地正拿着方才元将军书写的条幅在仔细端详：“刚健有力，风骨遒劲，好字、好字！”

    元彬被气得前发黑金冒：“文诺！元某佩服你的胆识，暂且寄你的项上人，趁我没改主意，快给我！”

    文诺这才将注意力转到将军上，但那双黑的眸里仍然看不任何绪：“明知打不过，却非要打，累得将士送命百姓受苦，这不是懦弱无能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将军怒极反笑：“好一个明知打不过！年轻人，你也未免太过狂妄自大了吧？”

    年轻人慢慢收起条幅，目光越过将军与书房木门，眺望着薄灰的天空。

    东南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吼。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什、什么啊？”亲兵慌慌张张地问。

    元彬表面镇定，心底却惊疑不定：“没什么，或许是地震。”

    “是很像地震啊！”文诺慵懒的声音悠悠传来，“还是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，这是我们工字营新研制的霹雳车，可以在两个时辰之攻破任何固的城墙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等事？”

    文诺正面直视着元将军的睛，毫不躲闪：“当然有。只是一旦开始攻城，以霹雳车的烈度，兵卒死伤必定惨重，元将军素来民如，芨芨寨周边百姓莫不称赞，怎忍心看着手将士送死？”

    元彬脸忽红忽白气息不匀，慢慢走到窗前，望着外面风景。良久，他叹一声：“天不助我！”

    亲兵担心地小声询问：“将军，您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将军自嘲地一笑：“败军之将，岂能无事？”他转回，看着文诺，“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文诺一颔首：“将军请讲。”想来是要提投降之后的待遇或要求梁军善待百姓之类的吧。

    元彬微微皱眉，非常认真地问：“我只想知，那梁王是用了什么方法，才能让你这样的人为他攻城夺寨连命都不顾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