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倒竖！吴鸣的声线都变了：“小诺？”

    文诺鼻音很重，不知是国际途还是他又冒了的关系：“嗯，其实，没什么事，就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——”

    很久以前，文诺到音乐学院就学的第一个星期，就曾经打过这样莫名其妙的电话，一样的不对心辞不达意，那颗少年害羞的心却已纤毫毕。

    吴鸣气，正要开，那边却忽然慌起来：“对不起，你别生气，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信号被截断了。话筒里传来的“嘟嘟”声令吴鸣周无力，连手机什么时候掉落在地都不知。

    窗外，遥远的天际，黑的积雨云正在聚集，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    “人，找我有事？”陈婷婷气吁吁，一坐在椅上，对服务生了，“一杯卡布奇诺谢谢。”

    最近几年老天爷忙得很，就省略了天，直接从冬到了夏。在这冬末夏初的街，满红男绿女枝招展的煞是好看。

    行人脚步匆匆，没有人注意到坐在遮伞的这两个女孩。

    “李树生那些事，是你授意的吧？”

    姜力琪声音不大，却震得陈婷婷了起来：“什么意思？好像我害了你？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你还是一片好心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是——”陈婷婷说到一半叹气，“不这么一，吴鸣那小能这么快跟你确定关系？”

    姜律师冷笑一声，拿勺搅拌着杯里的，专注地看着上面的泡沫，好半天才又说：“那你挑拨rise乐队跟文诺敌对又是于什么目的？”

    陈婷婷仰一笑，将卷发拨到肩后：“巧合而已。那个李记者到哪都带着录音笔，有这么个材料，为什么不利用？”斜飞鬓的眉梢角带着妖气，定定地看着女友，“姜人，不要太圣母了，记住，文诺是你敌。而且从他的历史记录来看，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家伙。”

    姜力琪靠在自己手肘上，满脸疲惫：“事实真相是什么，我们永远无法确定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律师当病来了。”陈婷婷结论，一杯咖啡，拿起手袋，“我午还要接受一家杂志社采访，不陪你了，以后再聊。”

    看着那个妖娆的背影，姜力琪苦笑着摇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