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翻起来跪倒在男人面前，膝盖砸在地砖上，几乎将砖块砸裂，往地上重重一磕，遂不再动。

    苏辰看得不解，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比试，现在看来，却仿佛另有隐。边的秦和看苏辰的疑惑，非常善解人意地解释：

    “此人名唤赵九山，前不久北军南偷袭我西北边镇的事，想到苏先生也有所耳闻吧？”

    岂止耳闻，他还亲经历过。

    苏辰默然不语，平静地了。

    “虽说有一支队逃包围圈，但另一支队伍却被我军全歼，其时有二万降卒，被当时主持围剿的将领令全杀，那位将领，就是赵九山。”苏辰听到这里，不由朝秦和看去，秦和看向演武场，声音里隐叹息，“军规言明，不杀降卒，而大帅得到北军残投降的消息后，亦给赵九山发去电报，令其押解俘虏回师。然而，赵九山却公然抗命，命令其直属护卫营，将两万降军赶至山谷，开枪杀。犯我军规，当罚；违抗帅令，当斩。赵九山两罪并罚，逃无可逃。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，又为何与大帅在演武场比试？”苏辰忍不住开问。

    秦和望着演武场，神非常专注，顿了片刻，他声音低沉地说：“大帅治军，令行禁止，然军法之外，容论袍泽之。对所有犯错的将领，大帅都会给他们一次机会，允许他们与那些为他们求的人一起挑战自己，胜，则暂放一条生路；败，则依法置。只是到如今，无论多少人的挑战大帅都从未有一败。”

    既网开一面，又以个人武力维护军法神圣，这个男人，看似无而又有，偏偏有之中，又透无，倒真是个矛盾的人啊。

    苏辰在心里暗自慨。

    此时在演武场上，赵九山叩久久不起，而方斩佛在沉默许久之后，对跪在脚的人说了一句话：“屠你满门者，乃北军第五军刘启岭，来日我必以其项上颅，祭奠你赵家一门二十七老小。”

    “谢大帅——”赵九山拉声音悲呼一声，抬起再次重重叩拜去。只是这次他一拜即起，半跪于地，捡起掉落侧的大刀，掉转刀尖，往自己腹用力推送，猛地一顿，双大睁，嘴角血涌如注，慢慢向后倾倒。

    方斩佛默默看了半晌，挥手让士兵将赵九山的尸抬演武场。

    场中众人停对打演练，皆默然肃立。

    “赵九山家在北方，七年前，他的家人被北军第五军军刘启岭令烧死，连同他刚生不久的儿。全家二十七，无一生还，所以他尤其仇恨北军。”秦和在苏辰边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