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漫天开价呢，余光中看见老妇人被人扛起，连忙大吼：“你什么！我妈被车撞了，不知受没受伤，不能随便移动。”

    燕戈上打量了这壮汉一番，用这几天学到的普通话：“汝……你的母亲？这老妇人额尖耳小，一看就是终生无嗣、孤独终老的命相，就算是之前有过嗣，也是早夭之命，怎么会有你这膀大腰圆、大耳，一看就是祸害贻害千年命相的儿？”

    燕戈语气很轻，神也是淡淡的，但他一轻轻扫过去，那壮汉却是突然连都不敢放一个了。

    壮汉也是这附近混的人，没什么组织，都是小打小闹。以前有幸见过这区的老大，那个老大得文质彬彬的，却让人不敢直视。有人告诉壮汉，那是杀气。老大手底有不少人命，没见过血的人是抵挡不住这杀气的。可是现在，就在这个得帅的人上，壮汉受到了一骨悚然的气息，那淡淡的神，竟让他有刀抵在上的森然。

    见壮汉不敢说话了，燕戈扶着老人：“她在地上躺了起码半个时辰，寒气，年轻人能撑得住，这老妇人年岁大了，撑不住，需要看大夫。”

    “躺了半个时辰？”跑车男重复了一这句话，笑了笑，“我车‘撞’到她才不到十分钟，她怎么就在地上躺了这么时间呢？”

    他看向壮汉，用鼻哼一声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壮汉怕燕戈，却不怕这跑车男，他大声：“我妈不好，倒在路边，那你也不能撞上去啊！”

    老妇人疼得额上满是冷汗，这二人却还在扯，燕戈皱眉：“莫要啰嗦，赶快送人看大夫，我观她不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一严厉，壮汉立刻夹起尾，从燕戈手上接过老妇人，扶着她往最近的诊所走去。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对跑车男：“你不能跑，我记住你的车牌号了！”

    跑车男不屑地笑了一，他桃微微一转，视线落在燕戈上，见这个中途来“见义勇为”的人也跟着那壮汉走过去，不禁对他这“烂好人”的行为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回到车上，开着那辆昂贵的跑车在小巷里七拐八拐，跟着这三人开到一个诊所。

    诊所的坐诊大夫是个中年男人，大概中西医都学过，他给老妇人诊了诊脉，又了她的肚，皱眉：“怀疑是急阑尾炎，我这儿倒是能开抗生素，但是估计不用，赶送医院，说不定要立刻手术。”

    跑车男靠在诊所门冷笑一：“呵，阑尾炎，有没有骨折啊？”

    诊所大夫：“骨什么折，赶打120，她况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壮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刚才还为自己母亲抱不平的壮汉一言不发，转就要诊所，却被燕戈一把住肩膀。

    “送医院。”燕戈。

    壮汉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