酡红，角眉梢都是汽，还拿着酒瓶朝他晃：“我有酒，你喝吗？”

    赵之昂都想关门走人了，他可能是被酒引了，才留来的。

    何惧给赵之昂倒了一杯酒，里边几块冰块，被酒浸，发细微的破碎声。

    “你想说什么？”何惧先问他。

    赵之昂不确定何惧能不能理智思考，但他还是跟何惧探讨：“我在想，这件事会不会再次发生。”

    何惧靠在沙发上，叉了块瓜吃：“反正现在我还是我，你还是你，何必想那么多，等发生了再想不迟。”

    “发生了再想就迟了。”赵之昂心烦意，不知怎么说服何惧时，何惧起了另一个话题。

    他托着腮看赵之昂：“既然你来了，和我说说你弟弟吧，他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叫赵之舜，”赵之昂，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似的对着何惧冷嘲讽，“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？你连他名字也不知就打算投怀送抱，是不是太可笑了？”

    何惧喝的半醉，也不在意赵之昂说的话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，抿了一：“我说了呀，他是我的大英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样的英雄？”赵之昂低声问他。

    何惧从到脚都写满“我对赵之舜很兴趣”几个大字，他眯着说：“反正你就是我大舅了，告诉你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最早碰到你弟弟，是在我十来岁，我和我妈在公园划船，我掉河里溺了，要是没有他，我早就死了。他把我救起来，我妈问他名字，他说他叫雷锋，”何惧笑了笑，“那时候他的扳指还挂在脖里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是他。”赵之昂说。赵之舜跟他不同，赵之舜很有些侠气，脑回路不同常人，他们的师父，一个易经大师说赵之舜会有大难，外婆就给他求了一枚玉挡灾“第二次碰到他，是一两个月以后，我们一起捡了只猫，后来我们给它起名叫三圆，”何惧看着落地窗外的北京夜景慢慢回忆，赵之昂看着他的侧脸，何惧的睛因为醉酒有些，像古镇白墙上映着的潋滟光，“是我跟你弟弟一起从几个大孩手里抢来的，我看见他们拿着打它，你弟弟也从那里经过，看我在一旁，就问我要不要一起抢猫。我说好，我们就跑过去，他拦着人，我抓起猫就跑，结果我们跑着跑着，起雨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抱着猫在公站台躲雨，可是雨太大了雨把我和三圆都淋得透，赵之舜把上衣脱掉了，罩在我跟三圆上。”

    赵之昂没想到是这么乏味的故事，他毫不留地开评价：“恶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