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怔，几乎要以为那是李明西打来的电话。

    就像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。

    是苟打来的。

    “小园，你回来了吗？我昨天就到了。”苟说，“明天一起来玩啊，太久没见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苟想了一，“去蔚蓝海岸吧，那边有你喜吃的红豆派。”

    许久，向小园才开，“去万达广场吧，那边新修了我还没去过。”

    “好呀！那我们去看电影！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向小园躺到床上，四周寂静无声。

    她今天坐了半天飞机，又转动车转大，累了一天，骨都快散架了但还是毫无睡意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回了江城，她原本已经很少想起李明西了。因为在她的大学，没有李明西的痕迹，没有关于他的回忆。

    可这个小小的城市，一路回来，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，都是他的影。

    向小园鼻腔酸了，立闭着睛，但泪还是不争气地了来。

    人可以忍住笑，忍住愤怒，但就是难以忍住哭泣。

    向小园哭了很久，久到她的都开始动，快要呼不过来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前一片黑暗，却很温。

    床边有了动静，灯一被打开，照得向小园睁不开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边的人握住向小园的手，“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向小园缓缓睁开，慢慢适应着光线，“没有，梦到以前了。”

    李明西翻坐了起来，靠在床，“梦到以前什么？”

    向小园侧，看着李明西，“梦到我们的学生时代……中。”

    李明西的鬓发冒了几白发来，一笑，角有细纹，“居然梦到了中，大学呢？”

    向小园摇，“不想梦到大学。”

    李明西低笑着起，打开衣柜找衣服穿。

    向小园也坐了起来，问：“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吗？这么早起来嘛？”

    李明西上一件衣，回说：“全校其他年纪都放假了，只有三还在上课，外面又着大雪，我送阿瑶去上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