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过去，四菜一汤被李逸初端上餐桌，他解围裙正准备去叫人，梁煊已经拿着文件从卧室来了。两人坐到餐桌边，梁煊把那份文件递给他：“总同意了，个星期我们就可以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李逸初知当年的自己太年轻，也太刚。有些事本不必那样选择，可他仍旧挑了一条最难走也最决绝的路。那时他不懂，他以为人生那么，未来总会有各可能。可过了这些年，他终于发现自己早就无路可走。

    李逸初淡笑：“先回家还是先吃饭？”

    ——梁煊，祝你生日快乐，命百岁，功成名就！

    梁煊一路快走，看到那辆现代后，调整了面表，恢复到原来云淡风轻的样，走到车边打开副驾车门坐了去。

    李逸初：“还可以。”

    李逸初在餐馆打工的那两个月学会了炒家常菜，这几年他工作忙，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才自己开伙饭，不过手艺倒还说的过去。他将买好的净蔬菜一一掰开，心里想好要什么，就有条不紊的动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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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北京待了三天，梁煊拿到总的签署文件回上海。他上飞机前手指停留在那个电话号码上犹豫许久，李逸初既然答应了他，应该……不会言吧。

    梁煊：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李逸初一边启动车一边问：“累吗？”

    ——我命百岁，那你呢？你得陪着我。

    夏日课间梁煊从窗放来的酸、冬日梁煊从四楼砸到他脑袋的雪球、清晨两人一起骑车路过集市时早摊的叫卖声、夜晚放学迎面而来的清凉的晚风。

慢慢飞到屋。

    李逸

    “梁煊，我在候机厅外等你。”

    梁煊看着他的背影，他原以为李逸初能来接他就很好，没想到还附赠一顿饭，那北京这一趟倒也值了。

    梁煊决定明天就去拜访当初极力推荐他公司的王老先生，有他，什么事都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梁煊去北京后果然不顺利，这个预算额实在超大家的预估，即便是一向最喜他的总经理，回复的也是需要等层讨论后再定。

    梁煊喜：“你会？”

    那些他很久不曾想起来的，他以为都已经忘了的微小的事，全蜂拥脑海。

    李逸初便将车开到梁煊的小区，两人在小区门的超市里买了一堆材，一起拎着上楼。

    李逸初拎着菜厨房，嘴里对梁煊说：“你睡吧，饭好了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梁煊摸摸肚：“又饿又困，不知该选哪个了。”

    李逸初看他一：“要不去你家？你睡一会儿，我来饭。”

    李逸初走到那个气球的面，伸手拽住绳，在将气球往扯了一半时又松开手，让它重新飞到屋。武浩已经拿着衣服去洗澡了，李逸初仰凝视那个气球，似乎那个气球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显示屏，将久远的、妙的过往重新展现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梁煊以往坐飞机都是睡觉，这次却一直没有困意，不停的看手表，乘务员提醒即将到达虹桥机场，他的目光就透过窗往外搜寻。了机舱，梁煊的手机响了，他接起来。

    他这一生，从一开始就只有梁煊这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