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走哪条路？”落看着两人用完早膳，便上前问。

    “澹。”不惊抬起眸。

    其渊听了顿了一，莫桑人惧之多。很快，其渊也恢复了常，只是心里莫名觉得有这位二哥在，可以安心，不用惧怕。

    上了船，其渊便去了阁室里补眠。

    “落，皇上到扈地了，那就……快了吧……”不惊看着牖外的朝霞满天。

    “说……”落看了看不惊脸上的神，有些犹豫了，“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落站在不惊后，等着文，却是发现他没再说话，只沉默地看着天际。

    不惊也不明白自己的绪，如一叶即将着地的秋叶，该安着心，却还是有些惆怅。自己隐姓埋名在外这么多年，就是为了哥哥，为了莫桑。临到了，却是踌躇了。随着日越近，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。到最后，他会用哪神看自己？怨恨，还是冷漠？不过，本就只见过几次，只是再没有那随和与倔了吧。不惊想起那人平和与疏离的神，无奈地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船开的很平稳。千山沉寂，潺潺。微风里，朝起暮落，一切倒影在澹里，那么平静。船舸划过，面轻漾，扰了一池秋。

    了夜，开始星星飘起了雨。到早晨，已绵延成了千丝万缕的银线。

    薄言走舱室的时候，就看到白泽芝披了件薄披，坐在窗牖边。

    “我还你是不会想起来要加一件衣袍的。”薄言，一面将一只石钵和圆木盒放在一边矮桌上。

    “夜鸢给的。”白泽芝朝他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薄言这才一副了然的神。他走到白泽芝对面，替他诊了一脉。

    “调整的药方我会安排去，只是你也要自己注意了，别这般不当心。”薄言。

    白泽芝表示知了。

    “师傅，”木蓝举着个小炭炉走了过来，“我放桌上啦。”

    薄言，一指：“就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