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二叔么！”

    沈傲城走过去接膏药，让顾云章跪到沙发上去：“那你次当着众人，喊我一声祖宗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双手扶着沙发靠背，叉开双撅起，中笑了一声：“你想的啊。”

    沈傲城“啪”的一声，把膏药拍在了他的大侧，然后一手扶着他的，一手在那膏药上用力压了压：“位置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的温总是偏低，仿佛冷血动，所以沈傲城那只柔的手抚上时，给他的就分外温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沈傲城没多想，贴好膏药后收回手去嗅了嗅，觉着自己沾染了满手的苦味；而顾云章失去了这唯一的源，就若有所失的直起腰回过去，颇为伤的看了沈傲城一。

    沈傲城逆光站在地板上，发脸面都收拾的净净，大睛里清清澈澈的，他就年轻在这双睛里了。

    沈傲城在顾宅的生活日渐舒适惬意起来。

    他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，年轻时因为脑明肯用心，所以能够立起一爿生意产业；现在年纪大了，神也疲惫了，他没有力气再心思，宁愿随波逐的过日。对他来讲，顾云章这人像是从天上掉来的，现的极其突兀，相时极其难缠；不过现在也习惯了。

    沈傲城觉得顾云章这人时而可恨、时而可怕、时而可厌、时而可怜。不过他还是年轻，和沈天理的年龄相仿佛；这让沈傲城对他至多是无可奈何，就像对沈天理那样，虽然时常到无比的不满，但没有办法，憋着一肚恶气睡一觉，第二天醒来也就好了。

    这天傍晚，沈傲城和顾云章同桌吃饭，顺便提起了新年事宜，然后就吵起来了。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：沈傲城要回北平过年，顾云章不让。

    沈傲城都气笑了：“这叫什么理？我卖给你了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答：“你开个价，我买。”

    沈傲城看他面沉，那语气居临的十分不善，心中发怯之余，也恼火之极：“你当我是你家里听差打杂的？买，你买得起吗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看着他，神十分严肃，绝非在开玩笑：“你开个价吧！”

    沈傲城气的站起来：“云章，就算我真是你聘来的账房先生，你也没有这样对待我的理！你这东西，平时好起来对我嬉笑脸，现在坏起来就像审问才一样，起码的礼貌都不懂！”

    顾云章也跟着站了起来：“不许走！”

    沈傲城扭迈步，嘴里气愤愤的咕哝：“我还非走不可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