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惠老，到时也能给你帮忙。陈惠老这人是个正直的，到时见了面，你也不必费心思去恭维奉承，直接讲咱们的况就好，说话别啰嗦，他老人家很急。”

    三人，包括顾云章，一起默然了片刻。

    蔡师又继续补充：“前两天我发电给台湾，得知陈惠老新近去了香港。我想了一路线，觉还是从这里往南去仰光，然后在仰光直接乘飞机去香港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不愿担负起这桩差事，这时就连忙说：“可是我什么证件都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蔡师忧伤的叹了气：“那没关系，我认识这里的大土司，到时请他帮忙搞一张难民证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这阵从杜楚夫那里学了不少常识，这时就迟疑着说：“难民证……也不能全国随便走吧？”

    蔡师摆摆手：“那没关系，现在仰光政府也不的，你有那么个东西在手里就是了，其实应该是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思前想后了许久，末了还是答应了。

    他也想趁机去瞧一瞧，看看外面的局势。

    听说顾云章要远门，海山立时恐慌起来。

    他跟在顾云章后面，这回也不喊军座了，直接改称大哥——“大哥，你……你可别扔我们不啊！”

    顾云章将一只小小箱拎起来放在桌上打开，借着窗外的夕余晖验里面成捆的英镑港币——这是蔡师和李团合力为他凑的路费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你。”他也不抬的答。

    海山并未到羞愧，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：“大哥，我当你是主心骨的，这荒山野岭的要是没有你，我只好寻死去了。外面肯定比这儿好一万倍，可是你千万得回来啊！”

    顾云章将箱锁好，而后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。脱衬衫后他光着膀走回来，坐在床边去解衬衫前袋扣：“海山，我在战场上丢过你吗？”

    他从小袋里掏那枚扣用牙齿咬住，随即大弯腰从床底拖一只藤箱，打开来伸手去找衣服。及至找到了，他把扣吐来握在手里，不不慢的继续说：“哪次不是你先撤，我殿后？”

    海山这回隐隐有脸红了，不过他自从过完沼泽后就有些神经兮兮，所以现在依旧纠缠不休：“你可一定得回来啊，这里不比咱们老家，我在这儿害怕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