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    海山提起赵兴武，不禁叹了气：“这老赵啊……不知他那媳妇孩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打了个哈欠：“应该是不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他了睛，心思却是到了别：“海山，你不要总拿邵光毅开心。”

    海山没反驳，嘿嘿笑了：“你护着他啊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刚要说话，忽然楼响起了杜楚夫那清亮的声音：“军座，你醒了吗？听说今天汉人过新年，是不是啊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依旧倚在砖墙上，自言自语似的轻声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在一九五一年的旧历新年过后，一支小小商队了小孟捧。领商人气派不凡，摘帽和墨镜后本来面目，却是从台湾过来的甘参。

    甘参现在混的还算不赖，这一趟专程前来观察打探缅北残军的形。为了消除蔡李顾三人的顾忌，他故意谈笑风生和蔼可亲状，想要和这三位拉拉关系。在和蔡师李团扯过之后，他转向顾云章，笑不语了许久，最后终于想了一个话题：“顾军，你还记得葛将军吗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微笑着看向他：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甘参，因为目睹过顾葛二人的激战，所以觉自己接来的这段言语一定会很对方的耳朵：“哈哈，顾军你是有所不知啊，现在葛将军可怜喽！唉……听说他去年在香港，不知怎的忽然中了风——你说他不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，怎么就会中风了呢？有人说是因为他在将军那里落了风，一时想不开气的病；我觉得这也有可能，葛将军这人啊，一贯是……哈哈，很自信的，斗争中受不得一挫折，哈哈，心的确是不够宽广呀！”

    顾云章很平静的继续问：“那他现在况如何？”

    甘参想了想，而后答：“我倒是一直不曾去探望过他——不是我不想去，而是实在不开，不能去。年前小杜——你还记得吗，在承德见过面的唐山杜师，他倒是去了一趟香港。唉，小杜回来后告诉我，说葛将军如今边一个亲人都没有，就只剩个白参谋，先前给他过副官，如今还肯留在他那里帮忙事儿。小杜还说，说葛将军现在瘦的就剩一架了，思考说话什么的倒还清楚，只是脚不那么灵便了，每天拄着手杖就是沿着公路来回走，哈哈，锻炼嘛，从早走到晚，白参谋陪着他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听后，欣欣然的一：“哦，我还以为他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甘参见他这样愉悦，就不好再为葛啸东说同话了，只是不住的苦笑：“唉，可惜啊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