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的将带向前方山路。

    青年一翻爬起来，先是回对那帮哈欠连天的土司兵喊了几句掸语，然后就孤一人连跑带颠的向山路追去。

    这青年一厢愿的跟在顾云章的，用一略带着云南腔的国语讲述了自己的生平——原来他也是附近山寨中一位土司的儿，不过因为那地方连年打仗，山寨被仇家夷为平地，而他这土司家族也就从此烟消云散，各奔前程。

    他说他是中国人，那倒也是确有其事——他的祖母和母亲都是土司家从果敢娶回来的小汉人，全家都可以勉算作侨民后代，所以他不但会讲一好中国话，而且还能写上一篇中国字，那平几乎可以和杜楚夫相齐了。

    他今年是十八九岁的年纪，就在那边山里的寨中土司手的一个小小军官，带领一小群大烟鬼士兵为土司保家护院，混饭吃。土司和土匪是一对仇敌，当得知土匪要对顾军手时，土司便派家兵尾随其后，要一个“螳螂捕蝉、黄雀在后”的计策，预备等土匪被顾军击溃后，自己这边再上去痛打落狗来报仇。

    然而土司兵们没有想到，自己居然连落狗都打不过。

    “我姓段，名叫段提沙。”青年仰起脸告诉顾云章：“‘段’是中国姓氏，‘提沙’是缅甸名字。”

    顾云章骑在上，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杜楚夫那一大堆名字，就无师自通的嘀咕了一句：“提沙，貌提沙。”

    段提沙以为他是在呼唤自己，立刻笑着答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顾云章向俯视了他一，随即对匹另一侧的邵光毅伸手：“鞭。”

    邵光毅当即把鞭向他双手奉上。

    他接过鞭后居临的甩了个响儿，接着就向了段提沙的脸：“你给我走开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因为段提沙一把抓住鞭梢往扯去，竟是将鞭生生从顾云章手中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