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有单薄相。要依他的本事，倒是很适合个弁跟班，以后到中年了，可以提成个副官或者参谋。可惜现在是非常时期，军中实在没有像样的人才了，所以他也就不得不着当上了目。

    他伶俐，有，不懒惰，会说好几国外语，军官，可是又胆小怕死。经过了几场死里逃生后，他现在变成了一只茫然受惊的小羚羊，一儿主意都没有了，只晓得蹦蹦的跟随着顾云章。而在另一方面，顾云章总觉着他小，是个瘦骨伶仃的小孩，故而在不自觉间竟然生了一父，愿意悄悄的给他儿砂糖吃。

    营地里虽然只有这么几百人了，然而并未因此变成乌托，官和小兵们依旧过着不同生活。翌日天亮，杜楚夫命人杀了一只小小的瘦猪，炖之余又将那油脂刮来许多，放在锅中尽数溶化了，然后就用其和上面粉，烙了几张香的糖饼。

    把糖饼和炖一起送到顾云章那里，他很谄媚的微笑讨好。顾云章嗅到香气后垂涎三尺，也无暇理会他，坐在桌前连吃带喝——咽最后一糖饼时，他忽然心中一动，发现自己把邵光毅给忘记了。

    幸而邵光毅是在片刻之后才过来的，本不知糖饼的存在，只以为顾云章特地给自己留了小半陶锅的炖猪，心里还觉得温。

    吃饱喝足后的顾云章，很意外的接待了一位客人。

    该客人是个材壮的独龙，打笼裾，上穿浅衫，系黄纱巾，脚踏厚底木屐。在几名随从的簇拥，他一路招招摇摇的了营地，用一生的云南官话四询问：“顾将军在吗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走来上打量了来人，越看越觉得熟；而那人手里捧着个舵把筒，此刻就对着顾云章一弯腰：“顾将军，我是丹增啊！”

    顾云章恍然大悟——丹增，穆先生商队的领人。

    这两人也有好一阵不见了，故而此刻就房落座，喝着凉茶叙述别。丹增是个少言寡语的汉，虽然今天打扮的比较鲜艳，可并未因此就活泼起来。一递一的着鸦片烟，他向顾云章说：“我去了原来的地方找您，可是只看到了段官。你们这军队分家了？”

    顾云章迟疑着摇了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丹增继续说：“是我们老爷让我过来的。再过三个月，我们有一批货从这儿经过到清莱府，贵重得很；我们老爷不信任别人，还是想要找您来保护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