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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十五分钟对他而言实在太漫，他受不了这折磨。于是他走到看不见秦术的地方，把脑袋埋在手臂中，让自己沉在黑暗里静默。

    秦术的血染红了整个背的衣，然而他还是一声不吭，他的脸煞白，嘴因为用力的啮咬而破，鲜艳的红残忍而妍丽。

    不会去责怪任何人，他很清楚，这是他应的血，该得的罚。

    William一直看着秦术到最后，他没有移开过目光。当秦术受完“刑罚”跌在一旁时，他走过去扶起了他。对着半昏厥的秦术，他温和地笑了，笑去了所有的悲愤与不甘。

    他想，Bland，我们真的很像，我知你在这一刻，也会有同样的受吧。

    ——我们有两条路，一是离开这里，二是成为这里的国王。

    而你、我、他，我们，只会选择后者。

    我们可以天真，但我们必须勇敢。

    William托莎莎带了些消毒药和棉球、纱布回来，他把这些递给了陆修：“给我们勇敢的小骗上药吧。”

    陆修谢过他，轻轻揽起累得神志不清的秦术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。他努力使自己的手不颤抖，缓慢地，一地掀开了秦术的衣服。

    秦术的肩膀上有着两条的红痕，是被沉重的装备勒来的痕迹。这些痕迹上有着一的血印，从肤里渗来目惊心。一个个小小的血遍布在他的后背，血的位置已经结痂，他闻得到秦术的汗夹杂着血腥的味。

    他先用清拭秦术的，洗掉血迹，清理他膝盖、肩膀、后背的伤，接着他准备给伤消毒。尽他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，但秦术还是因为药的刺激而疼醒了。

    他撑开沉重的，看清前是谁以后，他模模糊糊地说：“修，有疼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稍微忍一，不消毒的话容易发炎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陆修用酒棉球慢慢过他的，秦术不吭声，可是他微微的颤抖表明他很疼，酒挥发带走了很多量，原本就是冬天，比较冷，秦术的背上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。陆修见状用被包住秦术的，让他趴在床褥上休息。

    秦术一沾床就差不多失去了意识，不过他还是喃喃地问了困扰他一天的问题。他的声音很小，陆修凑近了才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