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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的年轻人，真的很有活力啊。

    张伯坐在终，掏手机，上耳机，摇晃脑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走在尖端的老人，他喜接新鲜事，最倒腾手机，现在这款是全屏的i什么手机，他儿给他装了些件，让他随时随地可以看看书听听戏。

    张伯跟着调哼哼：

    “想当日，想当日天曹中焚香击磬，谪凡尘，谪凡尘到薛府暂且栖。适才间，适才间闻承嗣兴兵犯境，差红线，差红线到敌营细看分明……”

    差不多是最后一圈了吧。张伯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两人，笑意渐。

    “心羡那波浪中鱼龙睡稳，躯犯霜哪顾劳辛。但愿得两和安免开争竞，通玉帛，息戈，各守疆土，莫苦黎民……”

    一曲《红线盗盒》正唱到最后，两人到达了终。张伯起宣布结果，他一手搭在陆修的肩上：“小伙，厉害啊。”

    陆修匀了匀呼，着秦术微微泛红的脸颊笑得好不嚣张：“认命吧，小骗，我给你理发。”

    注：红线盗盒：京剧曲目，1918年，梅兰芳先生在北京广德楼戏院首演，饰红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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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剪刀在上东一西一地工作，秦术可以清楚地听见发丝被剪断的沙沙声。黑的发丝打着圈儿落，伴随着陆修愉快的哨，好像是周旋在半空中的一曲短暂的华尔兹。

    看着它们慢慢地落在地上，秦术忽然觉得很想笑。这样的生活。这样的生，这样的活？原来一切都可以不那么艰难。

    戒毒不难，生存不难，一直一个了那么久的人，不难。

    他们可以在这样恬静的时光中，别扭着谁比谁跑得快，谁帮谁理发，谁为谁饭的问题。

    华尔兹带来视线的眩，眶因为笑容而越来越浅，心脏静静地动……

    只是寻常。

    陆修说：“你对我这么有信心？都不用照镜吗？不怕我把你脑袋毁了？”

    秦术僵直着脖不敢有大动作，抬看看他：“这与信心无关，我只是不想亲看着自己被毁的过程。”

    陆修嘿嘿两声，抵着思索了会儿，然后在刘海的位置摆了几，倒真有些发型师的架势。随后他绕到秦术后，观察着作品的整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