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，不再追寻。这是一个皇帝应该的吗？

    云善渊听到胤禛的问题，不用细问就知他在说韦小宝，更是在问为什么康熙选择了放手。

    可这个问题并不适合云善渊去回答，康熙为帝王，他若是不甘愿昏君，那他就必须面对得了天失去他的怅然。

    君臣之间容不得纯粹的义，偏偏小玄得有唯一的挚友小桂。康熙对韦小宝好，是他着实受到了韦小宝对他的好。韦小宝曾经无数次本能地舍命相救康熙，对于一个惜命的混混来说，难不也是违背了常理。

    一段义必然是双方的付，可是目标不同，一个想要明君，一个想开一家最大的院，怎么殊途同归？

    胤禛见到云善渊沉默，他的心更加复杂，竟是又问，“如果是你，你会离开吗？”

    这个假设问得好！

    云善渊自问与韦小宝之间有很大的不同，可他们也有共同之，就是向往外面的自由。

    云善渊直视胤禛，不知他究竟为何执着于韦小宝的离开，难在揣康熙的心思时，遇到了一个解不开的结？

    “四哥既然知了韦大人的份复杂，你认为他想要留来吗？这一皇上定是心知肚明。两个人的目标不同，走过了一段同行的时光就到了岔路。小玄对小桂好，所以他决定给小桂想要的生活。其实就这么简单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，是成全了对方。”

    胤禛看着云善渊，她已经望向了远方的山林中。

    韦小宝市井，虽可以在朝堂中八面玲珑，但他终究不适合京城。云善渊生在官宦之家，她未必不能在宅中过一生，却同样渴望去外面的世界。

    胤禛垂了神，他知自己的心了。

    韦小宝与他何，他不过是以此及彼，看着如今的汗阿玛仿佛就能看到未来的自己，可笑的是他从一开始他就未加阻止。本来只是为还一段救命之，送了云善渊那些书，用心指起了她的课业，而明知这些只会让她更有了远走飞的资本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三年的教学相，患难之成了师徒之谊，可是他们还有多少时间？云善渊又在乎吗？

    “你就要去贾府了。”胤禛迫压了复杂的绪说起了其他，“贾代善死后，贾府是越发的不成气候了。当年先是闹了一段衔玉而生的传闻，如今贾宝玉的诨名也传到了外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