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则被他家主派去送客。

    等人走净了，我勉撑坐起，心充满了疑问：“侯爷……我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齐方朔坐在床沿，似乎在斟酌如何开与我解释，最终他轻轻叹了气：“是那枚莲了问题。”我虽然已有心理准备，听到这里不免还是一惊，“你我二人在地中起死回生，如今与常人无异，可说是幸中之幸，但凡事皆需付代价，启用神，自然有神的代价。智认为，你如今的症状便是代价所致，是神的反噬之力。”

    代价？反噬之力？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我上问。

    齐方朔愣了愣：“目前我上并未到不适。”

    我松了气：“那还好。”一个人事总比两个人都事要好。

    在我快死的时候，的确心中升起了一从未有过的求生，我记得自己有说过，若能得救，让我什么都行……难不成莲是因为这句话才救我们的？

    “度母白莲乃白度母手中三朵莲之一，可消灾解难、除秽赐寿，因是佛家之，自有灵，最忌血腥杀戮，我方才将血滴你中，便是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这个办法抑制它的发作。”

    “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不过不知能维持多久。”齐方朔说，“你一有变化，记得上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他能对我这样上心，也不枉我曾经那么拼命地救他了。

    “白三谨谢过侯爷。”我真心实意地说。

    “不必谢我，你于我有救命之恩，也曾同生共死，现你了事，我帮你也是应该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：“侯爷也救过我啊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我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我清了清嗓，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这个反噬之力，呃……我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齐方朔微微摇了摇。

    啧，虽说油嘴不好，但我还是希望他有时候不要这么直白不作，学着哄哄人说两句似是而非的谎话骗我也好啊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没了莲，侯爷是不是不好跟六皇代？”问完我就觉得自己有些僭越了，还好齐方朔并未在意。

    “我已尽力，他若要怪便怪吧。”

    这一晚齐方朔让我歇在了他的屋里，而他则让齐英另外收拾了一间客舱来供自己休息。

    他离开前熄了烛火，我在黑暗中睁着睛适应了好一会儿，忽地抱着上的被在床上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