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没有归梦谷，没有师，没有一个能让我回去的“家”，恐怕我早就撑不去了。

    给白涟又喂了，我简单洗漱了便打开房门去准备早饭了。准备到一半，师也醒了，问了白涟的况，知他已退烧，比我还要兴。

    我将令牌机关槽，不一会儿那些障法、机关陷阱就全关闭了。我一手牵着驴，一手抱着白涟了山谷，四周草木葱郁，安逸幽静，分明离开才一年，却仿佛久违了半辈。

咬他的五脏六腑，让他死无全尸。

    好羹后我先端着回了白涟那屋，一勺勺给孩喂好，将他哄睡着，再回灶间的时候师已经吃好早饭了，但还坐在小桌边等我，一看那样就知她有事跟我说。

    最后回到归梦谷的时候，正值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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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捧起粥碗大扒拉着，说：“师，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
    她还是我离开时的样，没有分毫变化。见到她的那一刻，所有之前压抑的绪一涌而上，委屈、难过、愤怒、苦涩……还没能等我走到她面前，双膝便不听指挥地跪倒来，整个人颤抖着哭得不成样。

    白涟一年不如一年，喝再多药也不见起，继续这样去，恐怕再过一两年就会夭折。

    离开顺饶前，齐暮紫说要等我们回去过年，要闹闹。我曾经那样期待，但真到了除夕那天，却只能抱着白涟窝在破庙里，听着远村庄传来的炮竹声，独自将手中的冷馒一一啃完。

    “我盼着你带回来个媳妇儿，没想到你直接带回来个孩。”见我吃完了，师起收拾碗筷，心的样像极了我娘，“他生时未足月，才那么一小，哭起来声音跟猫似的，小脸涨红的模样瞧得人心都碎了。你不会带孩，那时候都是我

    我放碗，轻叹一声：“我知了，师。”

    我了整整六个月在路上，远离世人，谨慎的隐藏踪迹，小心的伪装自己，不敢一差池。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她了，姣好的面容上显一丝忧，“我昨天为小涟算了一卦，谷往北为吉，或许那里有大夫能治好他。你这些年虽什么也不说，但我猜你肯定在外面了什么事，让你再也不想离开归梦谷。我知你为难，但小涟继续这样去，恐怕……”

    师觉到机关的异动，知可能是我回来了，特意跑来迎我。

    我师虽然有个傲雪凌霜听着莫名冷艳的名字，但其实格最是温柔不过，从小对我护有加，与我来说就像半个辈。

    “远的地方？”我怔忪片刻，“师想让我带小涟谷？”

    白涟才六岁，虽然看起来还不如人家四五岁的孩的壮实，虽然一开始我并未将他当自己孩看待，虽然他到底能不能称之为“人”还未可知……但六年了，养只小猫小狗都有，更何况是那样乖巧的孩。

    她没说，但我俩都明白。

    恐怕什么？

    她抿抿：“小涟越来越差，归梦谷附近的那些大夫你都看遍了，还是找不到症结所在。你有没有想过带他去远的地方寻名医诊治？”

    我已有些不记得那时是什么心了，唯一印象刻的便是破庙外的雪景——一望无际的白，令人窒息的白。

    他又惊又怕，哭丧着脸送我到门，又亲手将白涟的娘，他家的一母驴牵给了我。安全起见，我绕了些路，确定没人跟踪也没人追上来了才继续往归梦谷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