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吐血了！”宝喜圆脸皱在一起，就像亲看见了一样，“我娘说吐了好多好多血呢！”

    就算已经过去这么久，我听得心里还是没用的直。

    如果黄明和他谁都没骗我，那说假话的会不会是智？是智带大家上得岛，是智告诉我金莲印要用血压制，又是他那样凑巧地在佛快要成熟的时候突然找到了“破解之法”……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听命于齐方朔的帮凶，但如果他不是呢？

    我有些迷茫，更多的是糊涂。这扑朔迷离，我到底该相信谁的话？

    若天有让人只说真话的灵药该多好，这样我便能知齐方朔到底有没有骗我。但如果我真的误会了他，还误会了六年，这六年里他以为我死了，给我立了牌位，抄了经书，每年还去拜祭我……

    我忍不住扶了扶额，觉得。

    “白大哥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姜惠见我愁眉不展，担忧地询问。

    小孩吵架总是抄得快和好得也快，没几日白涟和姜寒星又要好得里调油谁也分不开了。两个孩在草地上打，我与姜惠便坐在亭静静观望着，大多时候并不说话。

    我注视着远追逐打闹的两个孩，小小地叹了气：“我只是觉得……人心太难测了。你以为你了解的，可能并非全，你以为你不了解的，也许早就将一切都摊开在了你的面前。”

    “白大哥是遇到什么想不透的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这么说吧。”她也不过一个小姑娘，比宝喜大不了几岁，但却给人一少年老成之，我忍不住便和她倾诉起来，“一天到晚揣测别人的心意是件非常累人的事，不仅累人，时间久了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。我过去曾经因为轻信吃了大亏，现在又因为这个大亏而不敢信任何人，你明白这受吗？”

    姜惠想了想， 忽然问：“白大哥觉得我可怜吗？”

    她问得太直白，我怔忪片刻才：“我替你惋惜，但不觉得你可怜。”这自以为是的可怜对她来说也许才是最无用的。

    她和姜寒星的份我早已猜了个七七八八，而她也知我知，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，说话三分藏七分，彼此亦算互不侵犯。

    姜惠，十分赞同：“我也不觉得自己可怜，起码我还有命活着，现在吃好穿，与弟弟安然无恙地生活在侯府中。而我的父母族人，他们却永远没这个机会了。我更可怜他们，可怜的夜不能寐，可怜的伤一阵阵发疼，可怜的想要让自己一夜间大起来，将那些害死我亲族的贼人一一手刃。”她满脸冰冷，眸中泛着血光，“白大哥，你知吗？我的手是被我家的一名门客砍断的，他以为我死了，转想去杀寒星，结果反而被我所杀。他曾经是我父亲最信任的手之一，白大哥，人心的确难测，自古便是如此，我不知如何劝你，因为我也早就不信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