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，我与她还有着共同的杀父仇人，也算同病相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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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涟病去如丝，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几日才好。其间姜氏弟不时会来探望，两个孩在床上嘀嘀咕咕，我和姜惠便坐在桌边谈论外面时局。

    过去我总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小，杀不了宋甫，但我其实并不需要亲自杀宋甫，有齐方朔在，我完全可以借助他的力量绊倒我的仇人。

    他危险地眯了眯：“白三谨，你记住，既然今日你说信我，那最好一信到底，若他日你再胆敢怀疑我，我就将你麻袋里沉到东海，让你真正的往生极乐。”

    “侯爷，你会……将白涟献给六皇吗？”

    姜惠像是知我在担心什么，笑：“嵬灵君亲自治理旱，在灾荒最严重的几个地方安抚民心，还开仓放粮、施粥救人，因此嵬地灾虽也不小，但百姓绪尚算稳定。”

    明明该是一件惊心动魄的事，怎么偏偏被他说成了这样？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，是我不好，你别生气！”瞧他又有生气的苗，我赶忙赔不是。

：“信！”

    世间没有桃源乡，现在不同仇敌骇，真到了段棋登基那天追悔莫及还有什么用？

    南方大旱，民激增，而湘、尚等地的毫不作为，实在让人寒心，姜惠说已有许多地方开始了起来。

    听她这样说我放心来，又觉得两相对比段棋他们更不是东西了。百姓还在受苦，他们却只顾自己享乐！

    就算智有所隐瞒，现在先不去他的目的，就说白涟已经这么大了，若他佛的份被证实，该引来多少觊觎掠夺？如果段涅让齐方朔将白涟献给他，齐方朔会拒绝吗？

    我无意识地又在开始疑这疑那，直到被齐方朔暗怒气的低沉嗓音打断：“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，你把我当什么？”他可能怕吵到白涟，怒斥时也尽量控制声音。

    齐方朔沉默良久，银指轻叩着桌面，发嗒嗒的声响。

    “这几年里，大皇夭折，五皇被贬，六皇隐居宅，九皇无依无靠，十五、十七两个还是娃娃，只有段棋被封厉王，过得滋逍遥。夏王对他信有加，据说就连向来排斥的立储一事也松了嘴。”姜惠愤愤然，“要是这天真的落到了段琪手中，那还不如来个川竭山崩，大家一起死了算了！”

    意气用事，姜惠这会儿的语气倒是又有些符合她此时的年龄了。

    愧疚与喜织，心中一时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等心绪慢慢平静来，我想起还有个问题要与他确认。

    若段棋坐上王位，天便也间接等于落到了宋甫手中。到时候这大夏会变成什么样？齐方朔又会如何？

    我以为他不想说，刚要再找话题，就听他不急不缓：“你被蒙面人掳走后，我命齐英前去追缉，结果他只带回了你的发簪。他们劳师动众只为了将你抓走，我觉得事蹊跷，快加鞭赶回顺饶质问智。他承认对我有所隐瞒，我俩大打手，最后打了个平手。我以为你死了，为你在慈恩寺立了牌位。”他语气平平，完全不带起伏，“事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嵬地呢？”想到齐暮紫就是嫁到南边的嵬地，我不免为她到忧心。

    我缩着肩膀抖了抖，被他凶得连都不敢放一个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？”齐方朔对我的

    我哑无言，想反驳，又觉得自己理亏，只好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“咳，所以……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“这会儿又信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