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兴致差不多都已经被磨灭了，便抬手护住了徐福，带着他往外走，“好，雨这般着，别一会儿受了寒气。”徐福和嬴政特别痛快地从湘山离开了。那儒生被抛在了后，陪伴着他的是臭着脸的士兵。

    其他儒生要离开的时候，那名儒生忍不住看向了他们，或许是想求助，或许是想让他们陪着自己一块儿留来，又或许是希望他们去向陛言……但不他是抱着什么样的期望，最后都注定会令他失望。

    儒生们也冻得不行，这时候他们可不知晓什么叫“同甘共苦”，于是个个瞥了一那名儒生，随后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回到住之后，嬴政便命人取来了，他们就搭着桌案，就着桌案，坐在屋中央，正对过去便是屋门，然后屋门敞开，可以看见门外淅沥的小雨，和伴随着小雨落的、树叶，意境尤其的。

    什么儒生……？谁还会记得他？全然抛到脑后去了。

    徐福和嬴政都不会为这样的人，从而影响了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用过饭之后，他们便撑着伞在城中走了几圈。似乎他们勇上湘山的行为，已经传遍了全城，街之上，那些百姓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显得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不过徐福细细一听，发现他们说的话，倒是和其他城中的百姓没甚区别，差不多都是夸奖他们得实在好看的。也幸亏这些地方民风淳朴，哪怕是见着他们两名男携手，也并不觉得奇怪。甚至还有言说他们般的。

    在城中逛了一圈，徐福就更觉得震惊了。

    他才从那些百姓的对话中提取了信息，城中对男相恋接受度如此之，原是受了如今秦朝有个男皇后的影响。

    秦朝那个男皇后……

    男皇后……那不就是他吗？

    徐福的表不免变得诡异了几分。

    倒是嬴政面上的神越发柔和，望着徐福的神都快柔得了。在徐福刚到秦国的时候，他绝对不会想到，秦始皇会有这样溺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嬴政俯在徐福的耳边，低声：“我都未曾想到，原来阿福能影响到这么多人。”

    徐福自己也觉得有些震惊，但仔细想一想便又不觉得奇怪了。对于古代的民众们来说，皇帝皇后那不就是天吗？所谓上行效便是如此。当皇帝都娶了个男皇后之后，众人便自然认为这是正常的了。就如同定义般，你给短鼻、宽颚、吐气儿的小动定义叫狗，以后的人就默认它为狗了。那你给相恋的男定义，让它如男女相恋一般，那以后的人便不会觉得这两者有何区别了。

    人心是很难控的东西，但也是适应起来最快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些百姓正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