妆也掉，最后一面的神志里，她看见自己黑的眶和断掉的眉尾，早斑驳了。

    再醒来看见天板，算是松了一气。楚虞爬起来，上的衣服换了，再爬床对镜，脸上一残妆也没有。楚虞坐在放盖的桶上发呆，她的房间外似乎有一些声响，也似乎没有。李梅总应该是在家的。楚虞胡着跃着的思索着一些无关要的东西，来回避她不太想回想起的，但事就摆在那里。楚虞没想着要走房间去，最好坐在卫生间里一辈。

    楚虞没忘记昨晚的事，她给梁京兆打了电话，梁京兆在电话那听了她的胡言语，好一阵才回答她：“楚虞，以后喝醉了不要给我打电话，你随便叫一个司机来，他们比我快。”

    楚虞手机里有很多司机的电话，他们都是受过梁京兆的指派接送过楚虞的，有一些楚虞还很熟。梁京兆说的没错，他们受人禄，就算楚虞半夜三叫他们过来，也没什么抱怨。

    而梁京兆没这个义务。

    楚虞不知梁京兆是怕，楚虞每次总借着醉意一些幼稚却危险的事，使梁京兆到烦忧。

    楚虞昨晚和梁京兆说了什么？她在电话里一直问梁京兆，“梁叔，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？我怎么从没见你庆祝过？”

    也不是醉话。小孩能搞到什么级的东西来？不过是一些功效单一，迷幻效果甚微的麻醉药品。王鹏守在门，等着把楚虞捡到楼上已开好的房间里。而楚虞由着一清醒给梁京兆打了电话，梁京兆给她说了一句这样冷漠的话，楚虞脑袋里那迫着绷的绳索一断了，自暴自弃式的，由着自己昏迷了过去。

    后来的事模模糊糊，来的应该还是梁京兆，梁京兆是什么态度，什么神她本不记得了，现在看梁京兆应该是把她送回了家。衣服和妆也该是李梅给她打理的，楚虞洗了把脸，尽量把开到最小，然而还是被梁京兆听到了。

    门直接被打开，楚虞没有关卫生间的门，梁京兆径直走来，站在门框旁。

    楚虞抹掉脸上的迹，但眉和睫羽都是漉的，睛也乎乎的发亮，嘴半张着，有些红。梁京兆看着她，唯一的表是没有表。

    楚虞低了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是为昨晚闯的祸歉，她带给了梁京兆麻烦。

    梁京兆问：“你和谁说对不起？”

    楚虞说：“梁叔，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