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拎着去了。

    楚虞拍手上的浮灰，撅着个嘴。梁京兆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您听着刚刚那店员说的话了吗？”楚虞不大兴：“我得有那么老？”

    梁京兆垂手，饶有兴致的看着楚虞，“怎么不说是我看着年轻？”

    楚虞抬：“您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嫌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，可不敢。”楚虞摆着手上了车，梁京兆开了车门，没跟着去，低来看楚虞，楚虞被他看得认输：“我说错话了，歉还不行。”

    梁京兆坐车里，“现在就嫌我老，将来怕是要把我扔大街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上大街上吗？”楚虞说：“您有妻有的。”

    梁京兆说：“你从前说的，我可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梁京兆握着方向盘，看楚虞一。

    楚虞把视线挪开了：“我一读死书的，能养得起您？”前半句自语似的，后半句有了气：“您要在大街上看见我，能给我扔张十块二十块的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楚虞当然记得她说过的话，好像不止一次，她都给梁京兆说会孝敬他，报答他，可是就算她到最多的那步，对梁京兆来说也仅仅是个锦上添。她小时候真是大言不惭惯了的。真是个小骗。

    李平和妻都在厨房里忙碌，孩让他们扔到客厅一个由橡胶塑料围了的墙里，拿着玩咿呀嘟囔个不停，梁京兆和楚虞抬着那个吉普车，开门的是李平，还系着围裙，“您来了？还有楚虞——你们这拿的——”说着要来搭手，梁京兆把他挥开了，和楚虞搬着了客厅，一个小脑袋从墙里探来，先叫了声梁叔叔，又叫了声好，再推开小堡垒的小红门，踩着双虫的鞋啪嗒啪嗒走过来，待把楚虞和梁京兆安放在玄关的东西看清了，当即尖叫一声。

    梁京兆挂了外在衣挂上，还向楚虞伸手，接了她脱来的风衣也挂在墙上，李平给楚虞找了拖鞋，梁京兆已经换了屋里，蹲和李平的小孩聊天：“给买的，你喜不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