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这是复仇之后才有资格说的话。”

    黎楚：“亚当被他们杀了。我在手刃凯林和米兰达之前，没有资格告诉他安息，更没有资格替他原谅仇人——还考虑什么其他可能被波及的人，要拿我的良心和亚当的遗志来比的话，我选亚当。”

    沈修忽然走上前，将黎楚扳回来面对着自己，他们近乎脸贴着脸，黎楚上的冷快要淌到沈修的衣领上。

    沈修低低：“你要我如何？你为亚当·朗曼连命都可以不要，我从一开始就劝不住你，我只是不希望你冒险，我平生最厌恶赌博这件事……如果你不幸……战死，我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话停了，竟不知如何继续。

    沈修总是没有太多表，也经常沉默不语，也从未表达过自己的绪。

    他是sgra的首领，惯常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态度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，总是让人有他心如铁石的觉。

    但他只是没有学会倾诉而已，他是孤零零被留在王座上的人，二十年来，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要怎样去说。

    黎楚此刻贴近沈修的面容，看他冷的双和微蹙的眉，忽然觉得有心。

    沈修仿佛从黎楚的上汲取到一珍贵的，他缓缓：“与我生死休戚命运相连的人……只有你而已。”

    黎楚等了又等，沈修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，再没有文了。

    他们静了一会儿，黎楚忽然把埋在沈修肩上，噗的笑了来。

    沈修茫然扶着他。

    黎楚低笑了好半晌，吊儿郎当问：“你就这么喜老，嗯？”

    沈修怔住了。

    黎楚叹了气，又：“我知你的顾虑，也不打算让你为我挑起战争，不然我也不会自己去找突破……你是东区的白王，你把其他人的命置于我和你自己之上……才是正确的事。而我大概就是个不顾大局的典范人。”

    沈修神严肃地想了许久，说：“你刚才……问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黎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修要是顺着黎楚的话题说正经事倒没什么，但他思绪还停留在黎楚脱说的话上，忽然就使得气氛暧昧了起来。

    黎楚只觉耳朵有，忽然觉自己脸还不够厚，随转移话题：“……还有番茄酱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