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在龙尾的扫断成两截，箜篌也落中，孝服人却飞而起，脚尖在中，而三只白暨托着他的，让他在面上稳稳立定。

    雨势越大，淋得人几乎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景，云中电闪雷鸣风雨大作，整个世界仿佛被倾覆在了大之中。

    孝服人在雨中抬望着江龙朗声：“你可以要我命，但是我一样可以让这江中生灵尽绝，万俱灭！”

    江龙然大怒：“此等心何以为人？！”

    雨中孝服人的笑声逐渐凄厉：“人？何为人？我早已为不算是个人了！若是苍天当真怜见，为何不收了我？何必让我这样活去？！”

    云中雷霆大作，雷光忽明忽暗，雨中孝服人的笑声和质问声显得模糊而激烈，卢愈的心忽然变快，仿佛那决然而愤怒的心也传递到了他的心中。

    那个人……

    “把

    18、这个妖孽好生厉害 ...

    睛闭上，别看了。”周从玉忽然在他耳边轻声说，伸手蒙住了他的睛。

    漉漉的手遮住了他的视线，卢愈一时间竟然沉浸在孝服人的悲痛和怨恨之中，久久没有回过神。

    “他那样非人非鬼的妖，活得久了多少有蛊惑人心的能力。小心被他迷惑了心神。”

    黑暗中周从玉的声音就萦绕在卢愈的耳边，温柔的，却又有些发冷，仿佛被这大雨浸透了一般，漉漉的。

    雨一直往他的脖里，衣服已经透了，贴在肤上。周从玉就站在他后，一手抱着他的腰，一手遮着他的睛。

    黑暗中只听到江龙的怒吼，以及激烈的浪涛声和爆炸声，脚的枣木继续往后退去，声音越来越远，直到他开始觉到周围的世界重新明亮了起来，周从玉放遮在他前的手，天空中沉沉的云幕裂开了一隙，光从那里渗了来，明晃晃的一条光投在江上，丽得让人移不开睛。

    “江龙呢？”卢愈呆呆地问。

    “回到里去了，它总不能拿里生灵的命开玩笑，真要玉石俱焚的话，那只有两败俱伤。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很远了，但是卢愈还是看得见孝服人的人影。

    他全都透了，站在面上，久久地没有动静。天地间一片静寂，他孤一人站在中央，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。

    周从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，驭使着枣木飞快地回到了船舫上，一把将卢愈拉了上来，面铁青地对门人：“立刻掉，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卢愈咦了一声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周从玉没有回答，只是摇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