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羽目光一冷，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向左侧的一个灰影，手中武发一声沉闷的细响，打那团灰影之中。

    可对方的反应比他所估计的更为迅速也更为直接，让他甚至怀疑是否在自己发之前这群人就已经知了他的动向，才能如此好整以暇地来一个瓮中捉鳖。

    而对于张明羽来说，他能为黎昕的最后一件事，就是——斩断他所有的后顾之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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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愿黎昕在付这么大的代价之后，那个男人真的会好好对待他，而不是将他弃若敝履。

    而那个灰影竟本没有实，随着攻击雾一般缓缓散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在那些暗灰人形冒来的时候，张明羽立刻意识到，自己陷了比当年黎昕还要糟糕的困境里。他清楚自己并不以格斗技巧见，正面对敌对他而言尤为不利。

    黎昕当年因之受伤退役未能完成的任务，他来接手；当年囚禁过折磨过黎昕导致他命悬一线的人，他来替他报仇。

    对峙的时候总会产生一错觉，时间仿佛逝得格外缓慢，张明羽忽然觉手心有轻微的震，角的余光看到手中的光刃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，瞬间黯淡了去。

    “林先生的手段的确新鲜，只可惜训练来的都不是人，连生死都不知的东西，林先生平常看着有趣么？”

    他记得当时他找到他的上司关鹤安，请求接这个任务的时候，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面无表的中年男人沉默地看了他半晌，然后淡淡地告诉他。

    终于连萤火之光也不剩，整个世界陷一片模糊的暗灰中，此时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张明羽脚毫不停顿，显然对

    因为他不仅仅是黎昕的朋友张明羽，同样也是他曾经的同事，一名代号为“枭羽”的特工。

    那个被称为“林先生”的人再说话时略带怒意，“关鹤安看来光顾着教你们耍嘴了。特工枭羽？哼，和上次那两个一样，都是废。”

    所以他现在在这里。

    声音从包围着张明羽的灰人影外传来，与此同时腥臭味更加郁。

    “枭羽，你擅的领域并不在此，这个任务不适合你，你别忘记你的格斗考成绩只有A－，玄狐和孤狼当年作为组织里最优秀的人才都未能完成这个任务，玄狐被救回来时成了废人，孤狼甚至搭上一条命。你再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太令人失望了。”那个沙哑的男声仿佛包着无限遗憾地缓缓说：“我以为过了段时间，组织能有更新鲜的手段，没想到训练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弱，倒是这送死的气魄，与从前如一辙。”

偷偷倾慕了那么多年的黎昕，那个他们组织里曾经最优秀的代号为“玄狐”的特工，已经选择了一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路，并将以决绝的姿态一往无前地走去。

    张明羽想这大概也是自己被黎昕所引的其中一个理由。可很显然，被黎昕所引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，而他也不是黎昕愿意回应的幸运者。

    张明羽抬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，心暗暗估量着形势。四周的灰影从外表来看矮胖瘦完全没有差别，无法判断哪个较弱一能够作为他的突破。心念电转间面上却毫不动容，只是珍惜地把已经熄灭的光刃收起来，贴放好，然后才不咸不淡地开。

    当时他回答的是，他知，但他必须去。

    他永远都那么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