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和虚妄，仿佛被填满了一。

    就算他有过再多怀疑再多试探再多利用，时至今日钟离也不得不承认，张明羽真的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就如那晚他不经意间看到昏黄夜灯张明羽柔和无害的睡颜一样，表里如一地纯粹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好人呐……

    钟离伸手搂着张明羽，把他整个人都自己怀里，他知现在张明羽是不会拒绝他的，他伸手拿过一块糕，礼尚往来地送到张明羽边，“你也尝尝。”

    怀抱里有个乎乎的让钟离有错觉，仿佛自己的温也跟着上来了，先前除掉钟家最后一个人的大快意连同赤的空虚都慢慢平静去。

    钟离目光穿过玻璃，落在远方的楼极楼之上的天空中，薄薄的云层瞬息万状，过这一片天幕。

    他重新开始讲过去的那些旧事，但显然已经平静了许多，那期间张明羽一直窝在他怀里，没有挣扎的迹象，如同完全认同了这姿势。

    “小羽，你觉得这世上有哪一个母亲的，会给自己的孩取名叫‘离’？大分为人父母的，哪怕并不识文断字，也会用尽心思挑些寓意吉祥好的字给自己的孩，钟家这一辈，钟宇、钟宙、钟韬、钟芸，都是好名字。”

    而他的母亲，却给他取名叫钟离。如此不祥。

    钟离的母亲林雪飞，是当今林家家主林毅同父异母的，是上代林家家主的私生女，因为在大雪夜，就取名叫雪飞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尽没有承认她林家人的份，但林家上对她并不算不好，一样是养尊优当小对待，没让她受过苦过活，林雪飞与林毅甚至相当不错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刻意隐瞒，港城人多多少少也都知林雪飞的份，就这样，林雪飞在二十岁的时候，遇到了到港城办事的钟家掌权人钟靖安。

    钟离并不知当年的钟靖安是否玉树临风风度翩翩，至少当他钟家的时候，钟靖安已经沉疴病榻衰老憔悴。

    然而当时，他的母亲就是这样跟着钟靖安义无反顾地走了，没有人知这个男人对她许过什么甜言语海誓山盟，到了钟家的地盘她才知，钟靖安早就有妻有。

    林雪飞当时就想离开，然而钟靖安就在这时了他狰狞的一面。

    他将林雪飞禁在钟家的地盘，传到外面的消息却是，她痴心无悔甘愿为妇，也要留在钟靖安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