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发动上路，钟离同时拿一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，张明羽一扫过，发现并不是从前钟离用过的那只。

    电话那传来单调的嘟嘟声，过了好一会儿，对面有人接起来。

    “哪位？”

    钟离嘴角擒着一抹凉意森森的笑容，声音却是优雅从容的，“旗穆？我是钟离。”

    对方静了一，再声的时候也带上了笑音，“你终于肯现了，我从来都不信你会死在钟宇那窝废手上。”

    “请容我提醒一，你所说的窝废可是我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旗穆差儿笑声来，“别开玩笑了，你真把他放在里过么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两人隔着手机一起笑声来，仿佛和谐洽的朋友一样。

    笑了一会儿，旗穆无比欣悦地说：“你打电话给我，是为了宁凯那群人？真意外，钟离，原来你还有良心，不过他们很快就要死了，你是救呢？还是不救呢？或者……你求我？你跪来求我，说不定我会放他们一哦。”

    张明羽皱了皱眉，他以前觉得钟离变态，想不到这个旗穆更变态，而且变态得让人无比恶心。

    钟离面不变，声音从容，“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放消息引我来，总不可能是为了放我一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那你的意思，是不救喽？聪明！我无比欣赏你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旗穆似乎是打了个响指，“啊对了，你大概还不知，你亲的未婚妻林大小割了你好大哥的，现在在我这里。啧啧，真难看。不过这主意不错，我把你的手也那样给你送去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钟离静了静，不知为何看了张明羽一，然后又转看着窗外，没有回答旗穆的问题，反而忽然说：“旗穆，你知为什么钟氏最近一笔生意都没有成功过吗？”

    对面沉默了一会儿，“你什么意思，当然是因为你的阻挠。”

    “当初钟宇要把生意给你的时候，我给你的账本、资料和货源、客信息，就全都只是明面上的，那不过是钟氏用来应付别人的玩意儿。连钟宇都没告诉你钟氏还有一份暗账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这回旗穆久久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钟离靠在质的椅背上，伸没拿电话的那只手，纠缠上张明羽的五指。

    张明羽看着车窗外的景，这条路，如果没记错的话，是去钟氏的大厦的。这么晚了，那里应该没人才对，钟离是打算把旗穆骗过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