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兰心里就嘀咕，说得好像神，谁能看上他啊？

    虽然凤兰这么嘀咕，衣服还是买了。

    过了几家铺，陆陆续续又添置了几个大包小包，司徒雪却忽然停来，对着一间铺里一件浅蓝印有墨竹图案的衣裳，半晌移不开。

    「那个不适合你啦。」凤兰拉着他就要走，却被司徒雪拉回来，拿了那件衣服在他上比了一。

    凤兰也不想想这个动作他在司徒雪上比划了多少次，而雪只是这么一，他脑里就现了好像是娘正在帮夫婿挑选衣服的画面，再看看司徒雪纯良无辜的神，真觉得自己有邪恶。

    被推去试衣服，凤兰脱去外衣，正想挥斥还傻傻站着的雪去，司徒雪却指着他的领问：「那是什么？」

    凤兰拿起脖上坠着的香，细细看了一会儿，淡雅的蓝，恰似记忆中那人的影。

    将香解来，凤兰勾起一抹有些哀伤、有些怀念的笑意：「这是很久以前……我一名医者的朋友送给我的……」

    「他现在在哪儿？」司徒雪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表，不免有些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在哪儿……就那样被丢在葬岗，最后是死是活，谁又知呢？

    他只得摇了摇轻声：「已经是……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。」

    真的很久了，久到不去想，就可以不想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很喜这个朋友吗？」

    凤兰楞了一，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，神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司徒雪涩然低，勉笑着：「因为既然是很久以前，你却还这么珍惜这个东西，而且……」

    而且，你刚才的样……

    他没能说，而凤兰亦因为他的这一问，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唐黎离开边也就三、四年吧，居然就像过了一辈，凤兰对他的回忆似乎少之又少，直到今天听司徒雪这么一说，才回想起那午夜梦回时，刻意埋藏在心的影，好像有一层窗纸猛然破，一直朦胧模糊的东西也豁然开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