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地过来了。

    赫连渊当然有自己的考虑，他这样放纵罗琛也有一招诱敌的意思。

    红珠围城个十天半个月的时候，他可以从后面掐北漠的粮草，然后罗琛三十万众就成为孤军，再加之攻城不军心不振，到时候他以逸待劳率领大军，与司徒雪里外夹击，北漠大军就将被收为中之。

    到时司徒雪会真正看到他赫连渊是多么不可或缺，加之如意算盘的最后一步——看看能不能趁着兵荒，偷偷把那个「凤公」掉算了。从此北漠主力被灭，他可以重新回到司徒雪边，中间没有任何阻碍。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，只有盐海城粮草的王之超叛是意外，那人一直告诉他说他们北疆的粮草被司徒雪借走，他想着既然是雪要，就没说什么，现在想想那么多粮都被北漠偷偷走了就窝火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一切尽在掌握中，凤兰的不期而至，也就仅仅是让他把他如意算盘的最后一步提前了一而已。

    凤兰烧得很厉害，赫连渊却命令手把他关牢房，只给喝不准送药送饭，在红珠围城十六日那天，终于令发兵。

    发兵当天上午，他最后一次去看了凤兰，那人几天病来已经被整得半死不活了，看到他来却倔地睁开睛。

    赫连渊也不惧与之对视，幷指派人端来一些饭菜：「吃吧。」

    凤兰虽然饿了很多天，却没有为饭菜的香味所动，继续盯着赫连渊看。

    赫连渊很是憎恶他里那事到如今还是那么毫不屈服的光芒：「还是吃吧，这说不定是你的最后一次了。等到我们大军离城这牢就空了，没人再给你吃喝，你是病死还是饿死，没有人会知。」

    凤兰勾起嘴角笑笑，吞咽了痛的咙。

    赫连渊烦躁：「你笑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我笑……」凤兰哑着嗓说：「我笑你不敢一刀杀了我……」

    赫连渊被激怒了，真真正正地被激怒了，他佩剑就指着凤兰：「谁说我不敢杀你？」

    「你怕雪恨你，你甚至害怕跟我光明正大地争他。赫连渊，如你所言我只是区区男而已，你究竟在怕什么？」

    是啊，我怕什么？赫连渊自问，这个人哪里比得上自己，值得那么多顾忌，甚至值得用三滥的手段杀掉吗？

    然而，不死不行，这人的笑容和周的光彩太璀璨了。赫连渊知如果不死他，司徒雪说不定永远被这个人迷惑，不仅仅在他容貌正好的这十年二十年，或许还有将来、再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