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雪……」

    门外月明，刘青手执弓，面无表地指着北漠将军。而罗琛的脸从惊愕到愤怒到悲哀，最终死气沉沉地垂帘，已经像零落了一生那么漫而艰难。

    刘青还没说完，凤兰就翻床了，赶忙跟上去，刚刚门就迎面遇到赫连渊，刘青还未来得及阻止，就被他一把揪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凤兰哪里有接招，本是慌中仅凭反应来抵挡而已，侥幸这东西，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，终于铁链被抓住，罗琛一个翻将他压在地上，明晃晃的刀在黑夜里狰狞地举过。

    「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有，他却成那样？」

    他吓了一，却已经被抓住了手，然后他发现那人的眸也异常熟悉，他以为他仍旧没有想起面前这人是谁，却已经叫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前面有个背影很熟，他追上去，那个人转，衣服上都是血。

    凤兰一直在走，好像丢了什么一样失魂落魄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、重要的人，他应该想起来却想不起。

    梦里面是条灰暗的路，四周的树木惨白，虚浮着缥缈的人影。

    司徒雪安心地闭上睛，凤兰大声叫他，却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，在一片动中凤兰再也听不到什么，里只有司徒雪毫无血的脸和。

    凤兰本来就心急如焚，加之从来就不待见赫连渊，挥开他。

住自己的招式？

    医者们从他怀里七手八脚把司徒雪带走，然后他被谁扶起来走了两步，惨白的月光，他忽觉周围的景致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胜负，成败，命运，在瞬息之间翻盘。

    刘青看凤兰就像被鬼索去了魂一样恍恍惚惚，用手在他前晃了晃，看他仍旧没有反应，又推了他几：「凤家，将军没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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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真的，已经醒了一次，没看到你很是担心，好不容易才又让他睡。」刘青叹了气说：「我才来守着你，你要是没事就早些去将军那里吧，省得他醒了又在折腾自己……」

    「……真的？」

    凤兰猛地睁开睛坐起，白的帐，和梦里的树木一样白森森，不好的觉萦绕于心，几乎让人窒息的时候，有人晃了晃他：「凤家，你终于醒了。」

    赫连渊冷笑一声：「不是时候？反对刘大人放走那北漠贼人可是时候？你们若听我的，怎么会到这样！你当初不是说，罗琛若背叛，你当代他受军法置。为何如今雪伤得那么重，你却还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？」

    一颗石呼啸而过，刀直直落在凤兰耳边，他偏，只见司徒雪居然撑着坐起，咬牙死死望着罗琛。罗琛狞笑，捡起刀就像雪冲过去，凤兰连忙从后面抱住他的。

    罗琛回，大概是觉得烦透了，以极快的速度把刀向凤兰的心脏，凤兰还没来得及闭，只听破空「咻──」地一声，那刀再次掉落，又一声划过，瞬间罗琛已经跌坐在几尺之外，前没的羽箭尾端，衣襟渐渐染黑。

    凤兰这才好像回过神来，睛却不像一直以来那样透着熠熠光彩，而是好像生怕是在梦，生怕醒过来一样小心翼翼地迟疑。

    「赫连，现在不是时候。」刘青。

    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