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可是真的？小少爷当真已经死了？少也……”

    碧泉猛一回，神狠戾：“真的又如何？那是他们自作自受！你若敢在爷面前胡说八，小心爷剁了你！”鞭一扬，驱着车穿过城门，再也不理睬沈墨白。

    沈墨白怔怔坐了半晌，良久，轻轻叹了气，听听车外，有雨打在车厢上的声音，天，雨了……

    “将军，前方山崖坍塌，路断了！”

    罗靖上衣甲都已被雨浸透，是早已不骑了，用来拉粮车，连他自己现在也跟士兵一起推车。连日的雨，山路已经泥泞得不脚来，车一辗去，就像被鱼鳔胶粘住一般，更糟糕的是这雨看起来还有愈愈大的趋势。

    “叫人去挖开！无论如何明天也要赶过山，元帅那边应该已经断粮了。”这该死的雨！本来他昨天就该了山区才是。如果雨再不停，边关断粮超过三日，后果不堪设想！

    士兵们一言不发，有几个放开车赶到前面去开路。副将忧心忡忡地过来：“将军，这雨恐怕一时还不会停，越往前就越难走，而且山上可能发，这样的坍塌也会更多。”

    罗靖冷冷看他一：“那也要走。”该死的工，分明是有意拖延粮饷，否则他早走七日，路面，此时说不定已经到了边关了。

    副将言又止。他何尝不知粮饷重要，可是这雨得越久，前方爆发山洪的可能就愈大，万一运气不好碰上了，别说粮饷，就是人都保不住！

    罗靖怒视上锅底般黑的云层，用力在车厢上砸了一：“让兄弟们休整一吃粮，看能不能起火来？”

    沈墨白坐的那辆车虽然四漏风，好歹还能挡雨。罗靖上车的时候，他正握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。罗靖瞥他一，翻发的粮，就着冷咬了一：“你还能读得书？”

    沈墨白放书，找一块手帕来递给他：“雨，会着凉的。”

    罗靖烦躁地挥开：“一会还得去淋！粮饷送不到，命都没了，还怕着凉？”

    沈墨白收回手，想了一想：“这雨停不了。”

    罗靖更是焦燥：“我知得很！这天杀的工，分明是要把元帅困死在边关！没有粮饷，士兵还打什么仗！边关一破，至少五座城池要落人手！朝堂上这些人彼此倾轧，只苦了百姓！”

    沈墨白神微动，低，过了一会才轻声：“这里附近可有人家？”

    罗靖不知他怎么样会提起这个来，随：“这地方，哪有什么人家。”